可就在小雪剛剛把淩搗的腦袋給抬起來的當口,從淩搗的嘴裏就冒出了一股黑煙,緊接著就聽到了(咳 咳 咳)的咳嗽的聲音。
“啊!”
和死人打交道,本來心裏就有些瘮得慌,更何況還是一女漢子,所以小雪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本來扶著淩搗的雙手本能的撤了回來。身體還往遠處扭了扭。
小艾和小屁孩也好不到你來去,雙雙的後退了一步。
仨人對望一眼。
“還活著!我的那個媽呀!”下屁孩下意識的說出了心裏話。
這下仨人趕緊的聚集到淩搗的身邊,掐人中的掐人中,摁心髒的摁心髒,圍觀的圍觀,反正各司其職。
沒過半分鍾,隻見淩搗本來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睜了開來。然後腦袋稍微的活動了活動,左看看,又看看,反正咱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清眾人。
“水~”淩搗同誌艱難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不過這個字可重啊,硝煙味甚濃,因為他每說一個水字,從他的嘴裏就冒出一股黑煙。看來咱們淩搗的內髒很可能還在碳化當中!
小艾把耳朵貼到了淩搗的嘴邊才聽清了淩搗這是渴了想要喝水。
“他說水。這裏哪有水,趕快給他弄點水。”小艾不分誰誰誰的抬頭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等著,我去弄。”
小屁孩自告奮勇的去給淩搗大人弄水去了。沒過一會兒,隻見小屁孩漫步小跑的回來了,雙手捧了一捧水,一捧水,捧水,水… …
然後也不管另外倆人異樣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倒進了淩搗那幹巴巴的嘴裏。
隻見水剛到淩搗的嘴裏就被氣化了,還帶響聲外加冒黑煙的,可見淩搗現在正在承受怎樣的煎熬和痛苦。
哎,孩子就是孩子!
這個時候小艾發話了:“小漠兒你過來。”
看到小艾那不善的眼神,人家小孩搖了搖頭,並把身體往後挪了挪。
“你信不信你小雪師姐保證不打死你!”
小童又看了看小雪,點點了頭,並把身體更往後的挪了挪。
“那你這水是要淹死蟑螂還是螞蚱啊?!”
是呀,這一捧水還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小艾是越說越氣,你說這小屁孩,淨給添亂。本來還指望你呢,這地頭蛇一看也不咋地。
小艾拽這小漠兒一溜輕功的再去取水去了。留下了小雪和一身焦炭的淩搗。
知道淩搗還活著,小雪是打心眼裏高興,可不高興嗎,本來好好的一個人,被自己整成了這樣,本來自己就是一心慈手軟的主兒,見不得別人受苦,更何況還是因為自己讓他人受苦。所以小雪扶起了淩搗,讓他的上半身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反正都這個時候了,也管不了淩搗身上的黑蹭到自己身上了。
雪兒絲滑的秀發垂落到淩搗的腦袋上,微紅的眼睛默默的看著身下的某人,這情這景,未免透著幾許淒涼。
不大一會,小艾和小漠兒回來了。這次在小艾的帶領下,倆人一人拿著一個綠色提兜。走進了一看,嘿,您猜怎麼地,還是人家小艾有注意,這提兜是一芭蕉葉做的,還不漏水,要不說這洞天福地就是與眾不同呢,連一外界普通的芭蕉都能長的五大三粗的。這不這一提兜足夠有三十公斤的水!兩提兜足足有六十公斤的水!我的那個乖乖,這是要給淩搗洗澡了嗎?
“老姐,你把他放平了。”
然後小艾把他手裏的提兜提到淩搗嘴上麵,讓小雪找一樹枝,在提兜的一角戳一小口,然後掰開淩搗的嘴,哈!還真有創意,這小股小股的清流不急不緩的就開始進入到淩搗的口中。
淩搗這總算是得救了,沒被小雪的紫光彈砸死,非得渴死不可。
水緩緩的流入淩搗的口中,換來的是淩搗嘴裏的黑煙。眼見得那小艾手裏的一提兜水快完了,淩搗嘴裏的黑煙也漸漸的小了。
嗯!看來淩搗肚子裏的火也快澆滅了!
到換成小漠兒手裏提兜的時候,淩搗嘴裏已經沒煙可冒了。而且那臉色比起剛才看起來好多了。也有了些許的精神。眼睛都睜開了。
這不,現在身體也能稍微的動換一下了,雙手死命的抓著芭蕉提兜往自己嘴裏灌水。
第二個提兜裏麵的水完結以後,淩搗終於放下了雙手,平躺在地麵上,胸脯一鼓一鼓的,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怎麼看都不像是灌進去了六十公斤流體的樣子。
但是不管怎麼說吧,從現在狀況來看,人是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