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木子,是即將畢業的高三學生。生活在這條悠長的小巷十幾年了。一起的還有林楓,唐悠悠,薑生,韓靜,張莉莉。我們幾個一起玩到大,隻是關係很微妙。薑生和我算是男女朋友,而林楓和唐悠悠卻總是吵個沒完,可是有時候這種吵鬧卻是很多人難得和,例如我和薑生……
2005年5月學校的鳳凰花開的火紅火紅的,學校的某班的門口站兩個人,依次被老師訓話。
“說,你們倆是誰把水倒我板凳上的?”林楓和薑生都不做聲。後來老師說叫家長,薑生便說是他幹的。林楓腦子一轉說“對,是他,是他慫恿的”薑生一個氣啊,本以為林楓也會往他身上拉,這樣一來老師就沒轍了。可誰知他這麼沒心沒肺。心裏想“林楓你等著!”老師一聽有人承認就說“好,你跟我來辦公室”薑生走的時候不忘瞪林楓,林楓一見沒事了趕緊的開溜。
中午我們六個人吃飯的時候,林楓那個裝可憐。
“老薑你知道的,當時那情況,我要是承認我們倆都倒黴,況且你要當英雄我不能阻攔是吧,那咱們那封建老師你也是知道的,最煩人搞集體主意的了”
見薑生依舊青著臉低頭吃飯,又來求我“木子你勸勸你們家薑生”。我拜拜手,這可不幹我事,管不了。
唐悠悠沒心沒肺的笑著說“要不你剖腹自殺,以謝天命”韓靜,張莉莉雙手讚同。林楓但時那個無助啊。後來好說好歹還是擺平了,不過未來的一個月的飯錢全是林楓的。
2005年9分班的的時候我們五個女生選擇文科,而他們倆選擇理科。時間就是這樣一旦逝去,便殘忍的撕掉屬於你的一切的一切,不會憐憫任何人。
很快我們都快高考了,如所有的高三學生一樣,學習第一生命第二,三點一線。唐悠悠撕說“她好不適應這樣緊張了生活,有時候在路上誰都不願意駐足留視。”我想想隻有苦笑,我沒辦法安慰她。回想這幾個月來,自己的生活生不如死,感覺生活好殘酷。我真的好累好累,有時候深夜的時候會發條短信給薑生,內容很簡單“累……”盡管很晚他卻總是回的。
初秋傍晚十分,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雖是不大,卻是十分冷的。教室裏的氣氛好“詭異”給人以莫名的壓力感。我便不自覺的走了出來,有時候看著樓下的那些低年級年輕的麵孔,心裏會有莫名的失落感。曾幾何時自己如他們一樣,可是,時光荏苒自己再也不能像他們一樣可以肆無忌憚地笑了。我,薑生,唐悠悠都在積極備考。而他們三個卻和我們不同,林楓的老爸有本事自然不愁升學,韓靜早已被一家國企看中,而張莉莉自知升學無望,便自顧自的墮落,成天在社會上混。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多久沒在一起聊了,是的、他們都太忙了。仿佛一條裂痕橫跨在我們之間,一直蔓延的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們每個人都期望高考結束的那一天,可也就是那樣,那天真的來了。來的好突然,讓我們這些“牢犯”們一時難以接受,考完外語的那天下午,我平靜的走出考場,曾預想的歡呼與激情卻是沒有的。考試前的種種安排卻沒了興致,不知道為什麼仿佛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些什麼。記得那天照畢業照,也是最後一次留在學校,我們六個人手拉手觸及到學校的每一處,忽然不忍離開。這學校留著我們太多太多的回憶。他見證了四個懵懂的孩子的成長。再見到老師感到格外的陌生。才想到自己上課的時候仿佛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他。心裏對他產生莫名的憐憫,這麼大年紀了本該享受天倫之樂可是還有和我們耗著,縱使學生對他指指點點他卻要裝作不知道……
“木子,你再幹什麼?快來照相啊。”這才想到自己在這站著有段時間了。照完相了我們在小河邊坐著,夕陽撒照下的小河好美。我們一直坐著誰都沒說話。
後來張莉莉說“要不,咱們在這種棵小樹吧”於是一行人用手扒了個坑草草的種了。
韓靜說“這棵樹是我們友誼的象征,我希望以後不管我們走到哪,都不要忘了彼此”
唐悠悠略帶哭腔說“會的,我一定會的。”
後來又把臉對著林楓說“其實,我平時不是有意和你拌嘴的”說的似真似假,可我們都把它當成假的了。
這時候林楓卻沒有反駁她,換在平時兩人早扳起來了。
張莉莉說“等姐混好了,你丫的就等著收錢吧”說著把每個人都說笑了。
我和薑生都沒有說話,我想我們一樣的,如果兩個人彼此真好即使不聯係關係依舊溫暖。如果兩個人有意相忘,僅靠幾句話時無用的。
那天我們不停的說,不停的哭後來我們都累了,都哭了。不知是風大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感覺林楓嘴巴動了動,眼睛很溫柔地看著唐悠悠,隻是誰都沒注意,誰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自顧而來的青春近在咫尺,卻是永遠無法觸及的。慕名而來的人生終歸慕名而去。也許現在我們念念不忘的已不在是某個人,而是你永遠無法重來的似水流年,歲月如花,轉間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