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高考過後對的暑假,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都改變了很多,每個人也都變了很多。似乎每個人都渴望成長,渴望進入不同的人生階段;可是每個人的成長方式卻不同。
張莉莉的生活一團糟,用她的話說就是“趕緊找個人嫁了算了,省的浪費國家財政。”韓靜和我們卻是不同的,無論是性格還是她的觀念,她身上所展現出來的高貴氣質使得無論在哪裏總是很耀眼,這才使得她在生活和學習上遊刃有餘。所以盡管她和我們混在一起可終究和我還是不同的。聽薑生說自從上次以後,林楓反倒什麼事都讓著悠悠了。聽說最近好像在旅遊。我和薑生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說是男女朋友倒不如說像個哥哥一樣的照顧我。
一場突入其來的的變故也許會讓所有的事情變得支離破碎。我們誰都無法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正在吃飯,張麗莉的電話打來了。
“喂,木子,你快來。我在網吧惹事了。”
我說“莉莉,你別害怕,我馬上到,在那等我哪都別去”
於是打電話叫上他們四個。到了以後發現不僅僅是惹事那麼簡單。他們說莉莉打傷了他們的人,要我們賠。
莉莉一個女生怎麼可能打傷人,顯然是挑事的。
林楓說“去你的,你tmd就是訛人,找什麼借口。”
對麵一聽罵了便要動手打人,於是我們兩個男生四個女生便開始混戰,說是六個人其實隻有四個人的實力。我和悠悠天生就不是打架的料。悠悠下的不停的抖,哭著說“木子,你快叫他們停下,要出事的。”
我隻有不停地安慰她,別的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再怎麼喊也控製不了了。
後來韓靜的一磚頭所有人都停下了,因為有人倒下了。那些流氓本意是小打小鬧,一見到這局勢都全都跑掉了。
我們也慌了,薑生說“這件事鬧成這樣必須有人擔著,否則誰都不能相安無事。”
林楓說“韓靜是指定不能承認,這樣她的前途全毀了,要不我來吧。”
“別鬧,你現在還是學生,你要是擔了,你的後半生全完了”韓靜說。
“事情因我而起,我來吧。況且你們的前途是光明的而我無所謂的,實在不行到廠裏幹活也行,他們不要簡曆的。所以這些都不重要”張莉莉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閃爍著,感覺她的眼睛霧霧的。我們都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醫院診斷傷者的腿部因鈍器擊打致左腿部粉碎性骨折,終身殘廢。
傷者家屬的意思非常明顯,不要錢,隻要我們坐牢。
判決書很快下來了,張莉莉、女、因在鬥毆過程中故意傷人,致他人殘疾判有期徒刑四年。警察來的那天下午,小區裏格外的熱鬧。每個人都抱著看熱鬧,和除惡的眼神和心態來看著他們一家。
莉莉走的時候我們都去送她了。莉莉讓我們別難過、還說四年說來不長。可是我們都知道四年也不短,人生的能有幾個四年。人生又能有幾個青春的四年。是的,誰都沒有。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失去了不會再次擁有。況且替別人背的黑鍋,我知道她的心裏一定不甘心,隻是現實就是那樣,容不得在場的每個人選擇。這些話我們都知道,隻是誰都沒說。
莉莉說她不在乎別人的指指點點,隻是苦了父母了。
她的父母什麼都沒說,莉莉說這遠比扇她一耳光要難受的多。其實那天她一直哭著說對二老說“對不起,對不起……”
韓靜說“莉莉,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以後我一定替你照顧好他們”
莉莉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隻是後來韓靜有沒有履行承諾我就不得而了,我也不再想知道。隻是我有時候會去看看他們二老,感覺自從發生這件事以後他們真的老了很多,本來積攢多年的淚水一下宣泄了,自從女兒走了,生活再也沒有了方向了,一下子塌了下來。我看著滿是心酸。隻是在他們麵前從來沒有表現出來。
那年暑假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現實把我們打的落花流水。好多本以為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發生在我們身上了,逃也逃不掉。
暑假以後小樹苗長了好多,後來一場考試就這樣散了,如今各奔東西後發現,也許一別就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