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到軍法處打了二十軍棍,罪名是私自爭鬥。
可是我沒看見金瑞被打,看來他是被赦免了,軍法處的很多運作都需要兩位將軍的支持,他們當然不會打兩位將軍的親衛了,或許我被軍法處置的報告,這會正在兩位大將軍的案頭呢。
唉,還好了,我畢竟是個百夫長,他們沒給我定太大的罪,也沒有使勁打我,如若是普通小兵,二十軍棍就能打殘或者打死,定罪也可輕可重,輕則私自械鬥吃軍棍,重則擾亂戰時秩序殺頭…。
我現在至少可以直起腰蹣跚著走出軍法處大營,我現在非常能n耐忍痛,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但我還是能強迫無比疼痛和麻木的腿機械的走動,在軍法處的大營外,楚誌秋和霍鳴還有我營裏的幾個人一臉焦急的等我,他們可能得到了消息就趕緊趕了過來,也許他們還在想,會不會看到有人把我的人頭掛出來呢。
一看我出來他們背起我就往我的帳中走來,在一路上碰到了趕來看我的劉旭飛和胡仲夏,看著這些人來我心裏暖烘烘的,於震他們肯定也想過來,但他們肯定過不來了,金瑞說的也有些道理的,在這裏沒有過人的武功是不行的。
沒有見過凶悍的鈞山人時,我還覺得輜重營的這些人還行,但現在我卻不那麼認為了,我們的戰力確實差遠了,要想打敗鈞山人,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實力,哪怕以天天受委屈的方式來提升,也總好過一上戰場就被砍死。
我回到帳中時醫官已經被請來了,醫官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說重傷之人不宜打擾,過幾天再讓他們來看我。
我說我的傷不要緊,醫官兩眼一等說他是醫官還是我是醫官,醫人之事是他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我隻好訕訕的噤聲,醫官仔細看了一下我的背臀腿,說皮肉之傷無甚大礙,休養個十天半月就沒事了,說完給我敷了些藥便走了,並留下了三天的藥說一天兩敷,按時敷完再來找他,他說一般人挨了軍棍要內服藥和外敷藥雙管齊下見效才快,但看我身體強壯就不用內服了,醫官還摸著我的傷口不停的自言自語,說什麼我的血怎麼不是紫色的變成紅色的了,他說的聲音很小隻有我一個人聽見,我一聽有些不相信,趁著他不注意我偷偷咬破了些食指一看,果然是紅色的,而且比鈞山人的暗紅色還要紅,我心裏咚咚直跳了幾下,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慢慢的回憶起來,這兩次戰鬥我身都上沾滿了鈞山人暗紅色的血,但我就沒看到自己的紫血,我每次戰場下來身上也有不少傷口的。
現在一想才明白,我從戰場上下來身上沾也有我的血…好奇怪我什麼時候變成紅血了,難道我是鈞山人不成,不對不對,我在劫糧時身上留的還是紫血呢,是什麼時候什麼原因讓我變成紅血了呢?
我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在蒼狼嶺上喝了幾次獸血和人血之後,還有喝了魔鬼的血之後發生了變化,從蒼狼嶺回來我覺得身體比以前靈敏健壯了許多,學習刀術和拳術進展比之前快了很多......。
唉…,不去考慮是什麼破原因了,我現在活著就已經很好了我,不是嗎?
想著想著我竟然昏昏沉沉的趴著睡著了,就連楚誌秋半夜給我輕手輕腳的換藥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敵人又來攻城,到快要天黑的時候又退兵了,我捧著胡仲夏給我的刀術小冊子看了一天,剛開始還算是看的很入迷,到中午戰事一起我就心不在焉了,不知道今天敵兵來了幾輛攻城車,他們有沒有什麼新花招,那個叫楊睿的巫術是不是又揣著一條黑巴蛇在人群中尋我,尋不到我他是不是失望極了,我們這次死了多少人,鈞山人這次死了多少人…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我又抱著小冊子睡著了,直到楚誌秋叫我吃飯我才醒來,楚誌秋給我換藥的時候說道;“咦,將軍,你的傷口好的好快,都快結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