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花口碗(四)(1 / 2)

“還沒來啊...”雲漓的聲音裏透著睡意,她已經好久沒有在晚上還清醒著了。白浠搖了搖頭,順手關上了半扇門。

“對了,晅音最近幹什麼去了?似乎有好幾日都沒有見到他人了。”雲漓在晅音失蹤的第三天就想問了,可惜那時候白浠也是早出晚歸的,她總是碰不到。

“晅音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走的時候說過,隻是你還處於不清醒的狀態。”白浠拿著不久前得到的法華經卷看起來,順便回了雲漓的話。

“哦,感情有一日我覺得他來找過我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幻覺呢。”雲漓這樣的話很明顯隻是增加了白浠對她的唾棄和不齒。

“雲漓...雲漓...”腦海中突然回蕩的聲音讓雲漓很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就撫平了情緒,可就那麼轉瞬一逝的表情也讓身邊的白浠看出了端倪。“怎麼了?”關心的話雲漓總是拒絕不了,更何況那人還是白浠。“沒事,胃不太舒服,可能是晚上吃多了吧。”撒謊不是她的強項,但是撒起來也絕對信手捏來,因為不在彼岸之前,她需要用謊言來支撐起一切。

“算了,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想那人大概也不會來,不舒服就早些息吧。”白浠一邊將那本經卷放進盒子裏,一邊扶起雲漓讓她先回去。

雲漓站在院子門口看著收拾的白浠,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但是她不肯直接說出來那就是一種不信任,白浠和晅音明知道卻還是這樣一心為她著想為她擔心,這樣對待她,讓雲漓的愧疚已經從最初的雜草長成了參天大樹,她真的不值得。無聲的歎息,雲漓轉身回了房間。

“明知道白浠在,為什麼還要找我!”雲漓的聲音甚至帶上了怒意。“你很在乎他...”冷漠的聲音說出的話讓雲漓不屑的一笑,在乎,當然在乎,這千百年來陪著她的除了這討厭的女人和那隻該死的狐狸就隻剩下白浠了,如果這樣也可以不在乎,那雲漓不知道她還可以在乎什麼。

“說吧,什麼事。”對於女人的話雲漓不想說什麼,她最好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讓她敢直接當著白浠的麵找她,否則.....

“今天來的那個人,他的身後跟著一隻縛靈,隻是這隻縛靈很奇怪,居然可以讓我三番四次的試探才察覺到。”雲漓其實很不喜歡女人那種冷漠的跟個石雕一樣的聲音,總讓她以為自己是跟個死人在說話。

雲漓趴在床上,不一樣的縛靈,到底有多不一樣,居然可以讓這個女人都難以察覺它的存在。

側躺下看著站在床前的女人,雲漓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張臉她不知道是該痛恨還是該感謝。“那既然你察覺到了它,是不是也知道了它的特別之處?”

搖搖頭,女人消失在了雲漓的床前。

翻來覆去,雲漓越想越奇怪。聶弘今天白天的表現說明他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擺脫現在的狀況,那又怎麼會在晚上放了她鴿子,這明顯說不通啊。起身推門下了樓,雲漓一點也不驚訝此刻站在院子裏等她的白浠,微微一笑,兩人並肩出了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