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瞪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看著章路,他怎麼好意思問自己怎麼了!“沒什麼,沒睡好而已。”說著還很配合的打了個哈欠,眼神中的狠厲一閃而過,他早晚要讓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今日一早白浠就打開了大門,門前不遠處的圍觀人群引起了他的注意。人群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可白浠隻輕輕一動鼻子,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
往前擠了擠,白浠皺起了眉,這死法沒有血腥味就見鬼了。仔細一看,似乎跟昨天雲漓他們描述的有些相似。頸上一道傷口,胸口被撕開,那顆露出的心髒幹癟沒有血液。
白浠緊抿著嘴,敢在彼岸門前殺人,這家夥也太狂妄了些。走出人群,白浠徑直回了彼岸。這件事本就引他們的注意,現在可好,就近到了家門前了。
“有恃無恐啊,虎魄刀果然非同一般。”晅音的話隻惹來雲漓的一記白眼,誰都知道,好歹那還是上古蚩尤的神虎坐騎煉化而來的。
“我出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雲漓話音還未落,人就已經不在原地了。她的確實很著急這件事,緋瑟說往後的每一個七天裏,白浠就會虛弱一分,若是拿不到冥果,那後果不堪設想。
還未走到,空氣中漂浮的濃濃血腥味就讓雲漓止了步。捂著鼻子嘀咕著:“這麼重的味兒,難不成是把血全部放完了啊。”踮著腳尖看了看,白布蓋著,並沒有看的清楚狀況,但那白布上刺眼的大片血跡就足以說明一切。
下手這麼重,難不成糜音當初隻是帶回虎魄刀,沒有將它馴服淨化?雲漓又看了一眼,轉身往彼岸走。忽然,她的眼睛餘光中看到一個人。
周身有黑色的煞氣,那雙大大的眼中此刻就隻有血絲,還有那雙露在外麵的手,似乎有一些不尋常的傷口。雲漓在看那人,那人也注意到了雲漓,看了一眼就退回了巷子裏。
月朗星稀,今晚難得有雅興,白浠叫了晅音一同去看花燈了。雲漓不想走動,一個人懶懶的趴在桌子上逗著百灝。這家夥又偷溜出去了好幾日,現在才回來,看體型似乎又胖了。
忽然,百灝的身體一抖,低低的嗚咽著就往雲漓的懷裏鑽。不知道他為何會忽然間這樣,雲漓抬頭往外看了看。門口似乎站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白天在巷子邊上看到的那個人。
“來了就進來吧。”雲漓伸手安撫著百灝,可他像是怕極了這個人,無論她怎麼安撫都還是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歎了口氣,起身繞過屏風將百灝放到了院子中,她才又回身進了店中。
那人慢慢的往店中走,披散著頭發,嘴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手中還提著一把詭異的刀。這把刀雲漓不陌生,正是他們在找的那把虎魄刀。
“這刀,你是從哪得來的?不知可願意出售與我?”一連兩個問題,那人的眼中顯出一喜,接著就變成了死灰色。
“彼岸之主,雲漓,連你也在打我的主意。”厚重低沉的嗓音,仿佛經曆了千百萬年沉澱的雪域,冷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