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點時間也不放過,小心哪天被黑洞抽幹了沒力氣開車出車禍。”李可強陰著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臉對狗樣說。
“李哥,這你就不懂了,另願花下死,做鬼也快活。”狗樣嬉皮笑臉地對李可強說。
“你那也是花?妖還差不多,小心中毒死了還找不到鬼門關為何那麼早就為你開放。”李可強板著臉,好像世界都欠他似的。
“我哪有你那福氣呀,你爸媽給你去的這個名字真好,成就了你一番事業,你又得手第幾個了?”狗樣詭笑著問李可強。
從他們的對話,他們已經是老熟人了,從李可強的話裏能感覺到他特討厭狗樣,似乎他有什麼證據在狗樣手裏,他拿狗樣沒辦法,而且他們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說話之間,狗樣打開了車箱的門。“小何!卸貨”李可強衝庫房的方向吼道。其實何琳早就站在門口了,隻是見他們聊著什麼,沒有過來。“來了。”何琳應聲跑了過來。
這一天,李可強沒讓何琳一個搬貨,而是從外麵叫了一個苦力和何琳一起卸貨、搬貨。經過兩個半小時奮戰,隻剩下一小部分禮品、宣傳品之類的東西了。
“小何,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回吧。”不知李可強這天是良心發現,還是和狗樣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掏出10塊錢給何琳,說,“這麼晚了,不安全,你還是打車回吧。”何琳心裏非常討厭他,心想‘這種人的錢,不要白不要’接過錢,說:“謝謝領導,那我走了。”
何琳走出地下室,已經是晚上10:30了。城市的各種霓虹燈、川流不息的車輛的燈光,與天上閃爍的繁星,融為一體形成一副完美的圖畫。他在這副能讓人陶醉的圖畫裏拖著忙碌了一天的疲憊的身軀去無力去感受這般詩情畫意,若是文人騷客定會即興詩一首。他既不是文人也不是騷客,隻是一個前途未卜、孤苦伶仃、囊中羞澀的過客。10:00過後的他所經過的那段建設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唯有和他一樣疲憊了一天的出租車、貨車陪伴他,他抬頭向天空望去,繁星閃爍,一輪圓月履行著它的使命,頓時想起了遠在福建的仕吉,一種莫名的惆悵和無比的思念湧上心頭:‘爸!您還在工地上嗎?您睡了嗎?您的兒子想您了。’眼睛濕潤了,他越想越傷,越思念心裏越痛,一滴滴淚珠落在了人行道上的樹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與呼嘯而過的夜間出租車偶而發出的鳴笛聲及不協調,他踏著金秋的落葉,拖著疲憊的身軀,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學校走“爸~我想您”他忍不住在此情此景對仕吉思念,喊了出來,他連續呼喚了三聲。那呼喚回蕩在夜色裏,穿透在高高聳立的、密密麻麻的樓宇間,但不會有人因此而從窗戶探出頭來眺望,即使有,因為他太渺小,也看不到。他呼喚出來覺得舒服多了,繼續前行。快到建設路的盡頭,霓虹燈、路燈明顯增多,偶有一兩家蒼蠅小飯館的門虛掩著,時有一兩個身著皺巴巴衣服的客人從裏麵出來。何琳才頓感自己已經餓了,他坐在路邊長呼了一口氣,用衣袖擦掉淚水,平息了一下心境,站起來向一家蒼蠅館走去:“老板,有米飯嗎?”
“沒有,隻有麵條和米粉”
“那就來三兩米粉吧。”因為這裏的消費群體主要是進城務工的農民,雖然飯菜的質量不好,但份量足而且便宜,所以何琳平時下班都會在這些地方吃飯。他沒問價錢,直接要了一碗米粉。
何琳“三下五除二”幾下就將其解決了,在桌子上放下3塊錢就從裏麵出來了。當他走到花果園立交橋下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從他身邊呼嘯而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見這個年輕人扯下他正前方向一個沒有任何防備的大約30多歲的女人身上的挎包就往糧油貿易學校的方向跑,女人驚慌地邊追邊吼:“強人啦,抓賊。”但在這個女人前麵正趕路的兩對熟男熟女,聽到她的吼聲後,頭也不回,繼續趕路。說時遲那時快,這個30多歲的女人還沒吼出口,何琳已經撒腿向那個搶賊追了下去,追到快到解放西路糧油貿易學校的入口時,這個搶賊被路邊的一根風景樹的樹枝掛了一下,他瞬間的速度減慢,可是何琳已經到他跟前了,他調整過來正準備加速,何琳的右腿已經掃到他的腳底下,加上他前衝的慣性,一個餓狼撲食,結結實實地撲倒在地,頓時鼻血直淌。可是他還死死地抓住女人的挎包,以為是自己被路邊什麼東西絆倒的。當何琳一把抓住他頭發,一腳踩著他的另一支手臂時,他才感覺到是被人擒住了,然後反手把挎包給何琳。何琳拿到包後,放開手和腳,又是重重的一腳向這個搶賊的肚子方向猛踢一腳,說:“滾!”搶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這時這個女人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邊喘氣邊說:“謝~謝~謝謝你”
“不用謝,應該的,您的包,物歸原主。”何琳把包還給這個女人,很禮貌地說。
“我住商校,不用送我了,您把包給我追回來,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這個女人終於不再喘了,從何琳手裏接過包,從裏麵掏出300,塞給何琳,說:“來你拿著,雖然不多,但表示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