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九節 種瓜得瓜(1 / 3)

隨著火車站的又一輪高峰過後,商校的校園內和其他職業技術學校、高等院校一樣,又開始熱鬧起來,人流串動,學校的食堂又從無精打采變得精神飽滿,從煙囪裏冒出的一屢屢青煙帶著一絲絲停留了一個半月的青香撲向回歸的學子們。何琳並沒有因此而欣喜,仍舊忙碌著他應該去處理的事務。8月29日上午,他來到花香村批發市場,買了一盒皇室麵片、一瓶38°的“小糊塗仙”,花掉了他50“大洋”。下午6:30他向學校後麵的教師宿舍樓走去。三棟宿舍樓依山交錯而建,和學校的後山形成一個三角型小院,雖然沒有繁華小區那樣完善保安措施,但也設有一道院門,進院的鐵門處有一間門衛室,一位老大爺常年坐在裏麵負責信件的收發、陌生人進出的登記工作。何琳通過校園外從女生樓和男生樓穿插而過的公路來到三角小院的門口,推開鐵門走了進去,站在門衛室的窗口問道:“大爺,您好,請問李向陽老師家住哪一棟樓?”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你是?”這位大爺有點二瓜(多管閑事),他管別人找人家有什麼事呢,隻管做好自己的登記工作和告訴人家怎麼走就行了。但何琳見他那麼大歲數了,把手裏的拿的東西舉到窗口,說:“我是學校的學生,從老家給他帶了點東西,準備給他送去,但不知道他家住哪棟樓。”

也許是這位大爺以前養成的工作習慣,所以就喜歡多問,其實他人挺不錯的。他從裏麵慢慢走了來,指向左邊的那棟樓說:“就是這棟,你從這裏進去,繞過那道巷子,往裏走的第三單元,上五樓的左邊就是他家,我剛剛看到他回來。”

“謝謝了,大爺,您進去吧。”何琳說完就向大爺說的那道巷子走去。他爬到五樓,朝左邊的那一家的門上“咚咚咚”地敲去。

“誰呀?”是李向陽的聲音,隻聽屋內拖鞋與地麵的摩擦聲由遠而近,到門邊就消失了。門開了一半,探出一個三七開的頭來,在何琳眼裏是那麼的熟悉,他正是李向陽。他見是何琳急忙把門大開,穿著拖鞋跨出門外,用左手扶了一下何琳的背部,說:“何琳怎麼是你呀?進來。”他非常意外,就象是多年沒見麵的老朋友見麵一樣。

何琳正準備換鞋,李向陽攔住他說:“不用換,我也是農村出生,沒那麼多講究,你剛從家裏回來吧?”何琳也就沒還拖鞋,徑直走了進去。

“來,坐,剛從家裏回來吧?”李向陽指著客廳的沙發說。

何琳應聲向沙發走去並坐下,說:“李老師,上次的事情那個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謝你,但我一直沒來拜訪您,我也不知道怎麼來表達,就用自己假期掙的錢給你買了點禮品,微表謝意。”

這時在房間裏的李向陽的老婆李珍老師說:“向明,誰呀?”

李向陽說:“一個學生,你不認識。”

李珍老師出來了,一看是何琳,非常驚訝地說:“怎麼是你呀?!吃飯了嗎?”

何琳也非常意外,站起來非常禮貌地說:“師母您好。”因為何琳不知道她姓什麼,隻能這樣稱呼她。

李向陽被他們倆的那種意外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很驚訝地問李珍:“貴珍,怎麼?你也認識他?!”

李珍老師在何琳麵前向李向陽賣起關子來,說:“怎麼?隻準你認識好學生,就不允許我認識好學生了?!”

“他的確是個好學生,而且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學生,我隻是很意外你們居然那麼熟悉,你也沒和我說過而已”李向陽在何琳麵前也毫不掩飾自己。

說起何琳和李珍的認識,是有一點令人難以置信。那天快到下班的時候,何琳正在庫房忙碌著整理裏麵的貨品,突然外麵“嘟~~嘟~~”,震耳欲聾的汽車喇叭回蕩在星際大廈的地下室,讓人心慌意亂。何琳被突入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肩上扛著的一台從十三店因質量問題返回倉庫的24寸海信彩電,差店掉到地上。心裏罵道:‘他媽的,是發春了還是家裏死人了?’他將它吃力地疊到倉庫退貨區的一碼有一米多高的商品上,然後跑出去看,一輛大貨車停在倉庫的斜對麵的停車位,車箱濃妝豔抹而又有幾分素淨,“長虹彩電”幾個紅紅的大字鑲嵌在廣闊的四川碰地裏放著的一台碩大的彩電裏,彩電後麵是一些若隱若現的雜牌廠家的各種電視歪歪斜斜地跳動著,“長虹彩電”有幾字顯現出幾分霸氣,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駕駛室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用一隻壓在方向盤上,身子卻斜壓在右邊一個濃妝豔抹、麵部歪曲、胸部卻象兩個栓了繩子的氫氣球來回飄蕩的女人身上,他的手卻沒閑著,在那個似人妖而又似魔鬼的女人的下身搗鼓著,女人表現出非常滿足非常舒服的表情,一會笑一會難受。車子“嘟~~嘟~~”不停地咆哮著,惹得停放的其他車輛警報聲一片。隻見李可強皺著眉頭從地下室的另一端象這輛發春的貨車走來,這時地下室的管理員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衝這輛貨車狂嘯:“你家死人了?趕緊把車開走。”李可強走到貨車的駕駛室前“砰~砰~砰~”地敲打車門,車上卻傳來:“一會就完事。”真他媽是禽獸,不分地點、不分貨色,隻要有個洞就往裏麵送。一會這個人模狗樣的家夥打開車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