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和煦地吹拂著,這是一個初夏的午後,陽光並不是那麼的強烈。官道上幾十匹高頭大馬急速的奔馳著,揚起一片延綿的黃塵。領頭的是一匹身形矯健的黑色烏雅馬,馬背上的人一身黑色錦衣,頭戴鬥笠,以麵具遮麵,給人一種頗為神秘的感覺。
身後的幾十騎則身著黑色麻衣,雙手持弩。隻見一支支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不斷地飛向前方飛馳的馬車。
原本寧靜的官道上一場帶著血腥的追逐就這樣進行著……
隨著一支支弩箭的射出,馬車的後沿早已被射成了刺蝟,當然也有不少箭支直接射入了馬車邊窗。隨著一聲慘叫,車夫從飛馳的馬車上應聲而落,但馬車還在繼續地奔馳著。這時又一支弩箭急速地飛來,徑直陷入了馬背之中,隨著馬匹一聲狂嘯,疾馳的馬車側翻了過去……
“啊……”
隨著一聲大叫尚古從床榻之上猛然坐起,額頭上不停地淌著豆大的汗水。又是這樣的夢,尚古心中不停地嘀咕著。自從兩年前的一次大病後,他就一直做著這樣的夢,奇怪地場景,奇怪的人物,不過同樣的可怕。他閉著眼睛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這時的他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裏莫名的疼痛。
“誒……大哥!” 隻見一個身著白色綢襖的少女從尚古的床榻邊猛然抬起了頭,顯然是被尚古的一聲大叫所驚。隨即帶著朦朧的睡眼大叫了起來“娘, 二娘, 三哥, 大哥醒啦! 大哥醒啦!”
一連串的大叫頓時讓尚古菊花一緊,頭上的痛意全無,尚古帶著詫異的眼神緊緊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女孩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發,加上一身白色綢襖,讓人感覺清純而又古典。
隨即尚古不禁打量起了身邊的一切,然而這一切讓他更加詫異。自己正躺在一張低矮的紅木床榻之上,床沿雕刻著一片片精致的荷花圖案,磚石鋪成的地上整齊的鋪放著一個個方形的坐墊,乳白色的石牆上,掛著幾幅山水花鳥圖,而紙張卻顯得有些泛黃。而在一方方低矮家具的襯托下房梁顯得出奇的高,比起現代的一些建築來要高出許多。
“大哥,你好點了嗎,這兩年你去哪了呀,娘的眼淚都快哭幹了?”正待尚古打量著四周的時候女孩看著尚古的眼神濕潤了起來,“大哥爹爹也病了,都臥床半個月了。”
尚古把目光轉向了床邊的女孩帶著的隻能是一臉的詫異,眼前的一切讓他不明所以,他這是在哪?尚古的心中不停地問著自己,眼前的一切對他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見尚古依然是一言不發,呆呆地坐在塌上四處打量,最後竟然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奇怪的打量著。少女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疑問,“大哥! 大哥! 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的尚古正摸著自己身上的白色布衫,好像尋找著什麼。看到這樣的尚古女孩急的快掉出眼淚來。
“美女,這是哪啊?”尚古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對著少女便問道。場麵愣了兩秒,少女似乎被尚古的問題驚呆了,一點都沒有反應。
“你認識我? 你哪位?”尚古接著又問道。
隻見少女在驚愕了兩秒後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來到尚古跟前伸出右手摸了摸尚古的額頭“大哥! 你頭還疼嗎?”
“古兒,古兒……真的是古兒!”
就在尚古正想要張口問出心中的疑問時一大群人陸續地走進了房間,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幾歲的老婦女,一身素褐色的綢襖,頭上戴著一圈黑色發箍,隱約的露初少許銀絲,步伐略顯搖晃地走向了尚古,臉上帶著欣喜,又似乎無比的苦楚。
老婦人的身後緊跟的是一大群老幼,隨著老婦人的靠近,白襖少女轉而欣喜的衝老婦人快步走去。
“娘! 大哥醒了,不過……”說著目光轉向了表情更加驚愕的尚古,此時的尚古臉都似乎綠了起來,他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對他而言這太亂了。
還沒等尚古回過神來老婦人已經坐在了尚古所在的床榻旁,緩緩地伸出那略帶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尚古的臉頰,淚眼帶著閃爍,雙唇帶著顫抖,“古兒, 真是娘的古兒……”
還沒來得急反應,老婦人的這一切更讓尚古欲哭無淚,這腔調,這表情,無不散射著一名老母對自己孩子的愛。而尚古的母親早已在尚古出身之後就失蹤了。
這是幹什麼,老天和他開玩笑嗎。正當尚古不知所錯之時,老婦人身旁的一名男子突然開口:“娘,您別傷心啦,大哥不是沒事嘛!”說話間尚古注意到,眼前的男子身高近一米八,器宇軒昂,一身長袍裹身頗顯儒雅。
“姐姐,崇孝說的沒錯,這不崇義回來了嗎。您呐也別傷心啦,應該開心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