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稍顯年輕的婦人上前說道。隨即又轉身對身後的又一少女吩咐到“盈兒,快去,吩咐夥房給你大哥備點熱水,好淨淨身子。”.
“嗯,娘!盈兒這就去。” 說著這個看著僅有十二三歲的少女帶著輕盈的腳步快步走出房門。
年輕夫人說話時老婦人並沒有回頭,而是用略顯褶皺的手背,輕輕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帶著欣喜地注視著尚古。
“兒啊! 你回來啦,娘就放心啦。和娘好好說說這兩年是怎麼過的,怎麼也不給家裏捎個信呢?”說著話語中又帶上了幾分心疼。
此時此刻尚古早已坐立不安,心中的思緒早已不在老婦人的話語中。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停地回憶著,他最後的記憶還是停留在老薛冰冷的身體和寒冷的草屋。
他這是在哪,在呆滯了片刻後,經過冷靜尚古帶著疑問開口了“請問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話語中似乎充滿了尷尬,一字一頓地問著。
“大哥,這是你的房間啊! 你連這都忘了嗎?”身邊的白襖少女無奈的說道。
“大哥,昨天族弟曠彥帶人把你送回來的,說是在城南的地裏找到的你。你和幾個和你一樣穿著單薄的人一起被凍暈在草屋裏。”老婦人身後的儒雅男子緊接著說道。
聽到這裏老婦人不禁又黯然落淚,聽完儒雅男子的話,尚古似乎明白了什麼。現在的他心中無比的複雜,在呆滯了數秒後,尚古把頭轉向剛才說話的男子急切的問到:“那和我一起的那幾個人呢,在哪裏,他們沒事吧?”隨即用焦急的目光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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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大哥!他們沒事,在西苑的廂房裏休息呢,不過……”說著男子停頓了一下 “那個稍大歲數的在曠彥趕到時已經死了。”
聽到老薛的死訊,尚古並沒有感到吃驚,隻是讓他明白了那個晚上他們所經曆的都不是夢,現在的尚古麵對著一群人的錯愕的目光,反而顯得有些淡然。
場麵寂靜著,所有人都以為尚古在為朋友的離去而傷感。儒雅男子更是拍了拍尚古的肩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大哥! 放心吧,那位長者的後事舍弟已經吩咐人處理好了。”
其實此時的尚古一直在想這幫人和自己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好像是一家人,卻如此陌生,但又讓他感覺是如此的自然。自己是在哪?回到了前世了嗎?一大堆疑問纏繞著他。
麵對眼前滿臉慈祥所謂的母親,身旁一口一個大哥的手足,和一大群所謂的親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上蒼。從小沒有父母的尚古,除了去年過世的奶奶,他何曾感受過這樣濃烈的親情,頓時尚古的眼角濕潤了。
正當尚古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穿著綠色錦襖的小男孩快步跑向了尚古,一把撲在尚古懷裏。讓坐在床榻上的尚不禁古心頭一驚,隻見小男孩臉頰通紅,涼涼的小手不停地摸著尚古的臉頰。
“旬兒,你父親尚未痊愈,休得胡鬧。”老婦人俯身抱起了小男孩,帶著疼愛。然後看向尚古“古兒啊,你看旬兒都長這麼大了,長的和你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啊!”說著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突然間多了一個孩子這讓原本已經快緩過來的尚古,一下子又掉進了一個大問號裏。要知道尚古雖然24周歲了,卻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一下子多了個孩子,這讓他怎麼hold得住啊!
現在的尚古頭都快炸了,一大堆疑問,或者說一大堆驚喜,讓他不知所措。他該怎麼麵對這些人?怎麼麵對自己現在的身份?現在是在哪裏?尚古一頭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他希望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都能恢複正常。
“古兒!”老婦人見到已經醒來的尚古又倒在了床上,心頭一緊。
“母親沒事的,大哥隻是還未痊愈,需要休息,咱們也回去休息吧,讓大哥好好歇會兒!” 旁邊的儒雅男子,把了把尚古的脈,“二娘,三娘都散了吧,讓大哥好好睡一覺。”隨即扶起老婦人,老幼一夥人陸續地離開了尚古的房間。
“這是在哪?你能告訴我這是在哪嗎?”張錫緊緊地拉著一個婢女的手,大聲得吼著,他的臉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