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宣越(1 / 2)

撇開黑手黨事件不說,這次可把方濟川給美出泡來了,用來糊弄外行的新人對抗王獎章立馬下崗退休,別上了三等功的獎章得瑟起來,還去了外麵的小照相館拍了照。第一張照片是給蘇蓧茗郵過去,然後才給家裏修書郵照片。“罪過罪過,”方濟川心想,“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和蘇家小姐的事還沒開始呢,寫信的排名就超過家裏了。”

方濟川是得意,但文遠對做這三等功不感冒,“軍人的獎章應該在戰場上得來,”一句話把方濟川噎的半死。不過文遠也提醒了方濟川,“你的胸牌和臂章上可以掛上一個小錘子了。”

“小錘子?”方濟川有點奇怪,“是啊,那嘉獎信封裏的確有兩個金屬小錘子標誌,我還在琢磨著有什麼用呢。”

“那是代表你是擁有技術軍銜,同時擁有技術軍銜和戰鬥軍銜的人可不多,戰鬥軍銜的標識是一杆步槍,在我們的胸牌和臂章上都有。”

“喲,”方濟川這才翻起胸牌看了看,要不是文遠提醒,他就沒注意到還有這麼個玩意兒,“就別在這裏?”

“嗯,”文遠拿過小錘子,熟練的給方濟川別上,“怎麼說呢,戰鬥軍銜人人都有,技術軍銜有的人也不少,但是金貴就金貴在兩個湊到一起不容易,誰特麼會邊打仗邊搞科研。”

“對了,別忘了把你的三等功的略章也給帶上,”文遠指了指。

“這個?”方濟川拿起那個藍色的方形紐扣,“一個紐扣就三等功了?我去門口那紐扣攤子買上幾十個。”

“沒有榮譽感的家夥,”文遠受不了方濟川那種暴發戶的樣子,“快點收拾齊了,給老子賣苦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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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改師,旅改師,改的老子忙出屎。”劉在峰一肚子牢騷,先是一個排拉出兩個排的架勢,然後便是充實裝備,充實兵員,一個排長忙活兩個排的事情,還得操練新兵,整整半年盡和不開竅的新兵蛋子打交道了。

但永遠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永遠比不上天算。這邊旅改師還如火如荼,南邊已經開打了。中央社電告全國:

“越南惡臨,化外之民,乖戾之幫,其性鮮仁寡義,狡黠好鬥。又有阮氏,慳吝荒淫,繁禮做偽,土猾猖亂,複辟稱帝,以彈丸之域,傾舉國之兵,屢犯我邊境。我民國為天下和平之謀,委屈隱忍,恭讓退避,刀兵不爭。阮越非不返躬自省,而視我民國為羸弱之幫。今舉我三萬萬之力,逐南蠻,除暴亂,雪中國之恥,故茲告諭,想宜知悉。”

一番之乎者也活活把劉在峰讀成了結巴,最後一拍報紙,“一句話,咱們民國和越南的阮湄梓,開打了!還有一句話,咱們排是上了前線,誰要是拉了稀,不爭氣,別怪老子一炮轟了他的。”

學習完了上麵的文件,動員也是天天搞,但戰都宣了半個月,駐地這邊還是不見動靜,搞的劉在峰天天往連部跑,文遠臉一板,老子哪裏知道,等劉在峰走了,文遠又屁顛屁顛往上麵跑,連營部都不去,直接騷擾旅部,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回來。方濟川攛掇著文遠去問文鎮東南西北什麼的,文遠說得了吧,不用問我都知道他們的答案是什麼——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整戈待旦,厲兵秣馬,時刻準備著!

一拖又拖了一個月,旅改師總算忙定了下來,一個旅硬生生的撐成了兩個旅,還空著一個旅的番號,搞的兩個旅都有點發育不良的樣子,新兵太多,幹部太少,不少人都坐升一級。方濟川、劉在峰、文遠一個都不能少,方濟川中士的肩章還沒捂熱,又給換了上士的肩章,事急從權,還混上了副排長的職務,眼見著就能當上尉官。劉在峰又提了連長,文遠去了另外一個旅,提了營長,不過兩個旅合署辦公,大家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都說戰爭年代當兵升得快,方濟川算是明白了,這越南的小鬼子還沒見到,自己就從個小兵嘎子混成個副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