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群鐵甲一閃而過,但是方濟川還是瞧了個真真切切!在外行人的眼裏,這群鐵甲和一型鐵甲幾乎沒什麼相同的地方,但方濟川一眼就看了出來,這貨就是一個沒炮塔的一型!一型鐵甲的炮塔不知道被這幫北清辮子兵撬到哪裏去了,就留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底盤,戰鬥室周遭還不知道圍了一圈什麼,明顯比光禿禿的底盤高出了一截來。而底盤的正麵更是精彩,毫不修飾的加裝一塊直上直下的鋼板加強防護。
如果說方濟川自己手動改裝的一型改沒什麼賣相,像一群街頭混混的話,那麼這群鐵甲簡直就是衣衫襤褸的乞丐!
“尼瑪,”方濟川忍不住叫了出來,“這群破落戶是什麼玩意?”
“甲辰改,”劉在峰也看見了,“北清繳獲的一型,炮塔壞了沒的修,全都卸下來當配件了。這全是改裝後的玩意,加大的戰鬥室裏有四五個擲彈兵,抵近了往外丟手榴彈!”
方濟川聽的嘴都合不攏,這樣也行?“他們就不怕戰防炮把他們一鍋端了?”
“那是老黃曆了,”季大鳴湊過來說,“端了很多鍋了!辮子們也學乖了,早就改成從老毛子那裏進口來的迫擊炮了。”
“難怪,”方濟川點了點北邊的據點,“我說他們隻把正前方的草叢給清出射界來,兩邊還留了這麼多草叢,感情是為了他們的這勞什子甲辰型出擊行個方便!”
卸掉炮塔的甲辰往灌木叢中一鑽就沒了影,也不過五分鍾左右,一陣迫擊炮彈帶著怪嘯從天而降,下冰雹似的在山頭上炸開。迫擊炮的彈道固然刁鑽,但民國下了血本修的鋼筋水泥工事根本就沒把這種毛毛雨當回事,除了崩落點碎石以外全無效果,至於躲在觀察哨裏的方濟川他們,除了耳朵遭點罪,壓根就沒什麼影響。
“這就是辮子的報複?”方濟川有點哭笑不得。
“還不都是這樣?”季大鳴聳聳肩,“隻要有個這種對峙的地方,幾乎天天都要這樣你來我往一番,也不管有沒有什麼效果,這就是一種姿態,就是一種言語,告訴對方——小子,老子跟你沒完呐!”
辮子兵的炮擊也沒持續多長時間,大概他們也明白,這種沒結果的事情做做樣子就行了,認真就輸了。
方濟川一臉的無語,這就是北清和民國對峙的真實寫照?這哪裏像兩個近代工業軍事國家的對峙,簡直就是兩個潑婦互揪頭發,互扇耳光,全為了解氣!
“各位!”正在方濟川搖頭感歎的時候,軍勤處和陸軍部的兩個頭頭總算出來發話,“十分鍾後,會議室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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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也都看見了,”在據點的地下會議室中,陸軍部的人先發話了。
“這家夥是林戰,”劉在峰低聲的對方濟川說,“陸軍部總參的少壯派,36歲的少將,號稱總參第一美男,到現在還是單身。外界都在傳呢,二十年後的國防部長就是他了。”
“那,”方濟川遲疑了一下,“咱得巴結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