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進展（下）
“納稅人？”我重複道。
“是啊，納稅人，怎麼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用的這個詞的微妙之處在哪裏。
“沒什麼，哎，石村長，其實我很好奇你們這些當村官的月收入會是多少錢，你可不可以給我說說?”我一本正經地問道。
“啊？”或許是沒有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小丹和石軍都楞了一下。
“我就是這麼隨便一問，您不用在意，不過聽說村官月收入上千的還是有的吧?”我劍走偏鋒。
“什麼上千啊。”石軍聽到我的話，有些不滿。
“會有這麼低嗎？”我繼續問道。一旁負責記錄的小武也是聽的我們兩個的對話摸不著頭腦，手裏的筆也是停下了，不知是記好還是不記好。
我並沒有去提醒他，因為我要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
“警官，你別聽電視上亂講，都是騙人了，一個月能有一千出頭就很不錯了。”石軍向我抱怨道，“更何況我們村子的特別性，那錢就更低了，你說說每個月平均下來就六七百塊錢，怎麼夠花啊！”
“那確實有些低哈，哎，這麼低的工資，你平日裏會不會通過養豬什麼的然後拿去賣，從而獲得一些利潤啊？”
“我也想啊，但你說這個村子吧，大也就那麼點大，但是事情還真不少，每天都是要從早上忙到晚上，還沒得空休息，哪裏會有什麼時間去撈些外快啊，我也想帶著村民們一起發家致富，但是你不知道啊，村裏頭老一輩的人一個個都執拗的很，都是老古董，我和他們說這種東西賺錢，他們偏偏不肯幹，還說什麼這種東西害人害己。哎，警官，你說說，現在有多少東西是好的啊，我跟你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不幹也就算了，還百般地阻撓我，讓我也不能幹，說這是要破壞了這村子裏的風水，你說稀奇不稀奇。”
“哦，破壞風水?石先生，你幹的該不會是什麼盜墓的勾當吧？”小丹聽了這麼久，也是開口道。
“什麼盜墓啊，多難聽，我不過是看那山裏頭有幾座墓，上麵刻著什麼君主什麼的，我就尋思著可能是古代什麼時候的君主墓，說不定裏麵可能會有一些寶貝之類的，所以在一個晚上，我帶著鏟子過去，結果沒想到，還真的有寶貝，不過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我拿到黑市上去賣，頂多是一兩萬吧。警官，之前你詢問我的時候，就想和你說了，不過後來一尋思和江震的死沒什麼關係，所以我也就沒有說了。嘿嘿。”
“一兩萬?你確定隻值這麼點錢?”我疑惑道，一個人如果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那麼第二次他將會壯著膽子再去，這就是人性的貪婪。
“嘿嘿，確實就隻值那麼點錢。”他嘿嘿一笑，但雙眼閃過一絲狡黠。
“你和江震的關係那麼好，行動的時候有沒有叫上他?”我繼續問道。
“那混小子，哪有什麼種啊，雖然說他一直以來都很有孝心，但他就是太聽話了，人太沒有立場，太沒有野心了。
警官，你是不知道，就是那次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去之前找過他，但他母親看見是我，就死活讓他不要和我走同一遭，因為在那之前我已經問過老一輩的人。
關於那幾座墳墓的事情，老人聽到我在打聽這個事，一個個都沉默不語，當時江森的母親也在場，這次我去找他，他的母親或多或少都看出來了些貓膩，就是死活不讓江震和我去，他這個人吧，哪裏都好，就是太聽話，沒有什麼自己的想法，也沒有什麼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