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我們正在自習,老師們都去開會了,一群女生打扮的很張揚,直接走進我們教室,大膽而又囂張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微微的瞥了一眼,不做聲,其中一個女的說:“次奧,安景年呢?不會怕了我們,躲著不出來吧。”
我淡定的從位子上站起來問站在最前麵的女生:“你是老大?”
隻見她詫異了幾秒,點了點頭,我操起凳子向她身後甩去,砸在牆上,頓時散了架。我淡淡的開口:“這隻是個警告,囂張是需要資本的。”從窗戶跳出,走出了教室。
我來到操場上,就地坐下,隨手一摸,將自己藏在操場上的酒拿出來喝,沒想到她隻身一人跟了過來。
她湊近我,說:“安景年,你挺厲害的,我跟你混了。”
我一挑眉,說:“是麼?”
她連忙擺手,說:“今天晚上的事完全是個誤會。”
我笑了笑,她又接著說:“我叫蘇暖,你以後就是我的好朋友啦。”
我看著月光下的她,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緊張與征求,於是點了點頭,遞給她一瓶酒。
後來提到相遇那天晚上,她就不滿的摟著我的肩,說:“你成天冷漠的要死,我本來想給你一個下馬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誰知道你那麼無敵,一上來就把我嚇死了。”
我隻是淡淡的抿一口酒,嘲笑的看著她說:“我哪有你暖姐無敵啊,打那麼大一群小太妹到我們班,壓都能把人壓死。”
那是的她家境好,就是一官二代,連學校的老師對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我卻知道這妮子就是一紙老虎,一戳就破。
她一臉鬱悶的放開我,坐在旁邊大口大口的喝酒,因為她和我鬥嘴從來沒贏過,我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將她氣個半死。
就這樣,我和蘇暖認識並成了好朋友,總喜歡黏在一起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不論發生什麼都在一起。
海川的夏日不像湖南那麼囂張,熱但不會讓人心生浮躁。我喜歡這樣的天氣,在陽光下嬉戲打鬧皮膚也不會被灼熱的太陽曬傷。
我和蘇暖總是以同樣的借口從不同的教室溜出來,然後默契的站在書店門口等著對方,兩人先大搖大擺的走進書店逛一圈,一會兒指著那本書大笑,一會兒又指著這本書議論,直到收銀員化妝化的像鬼一樣的臉上虛偽的笑容變得猙獰時,才覺得差不多了,然後又大搖大擺的走出書店。
有一天,在我身邊一邊不停的傻笑一邊指責哪個婦女插著腰的樣子特沒形象或哪個禿頭大叔對食堂大媽有意思並已示好感的蘇暖突然安靜了下來。
隻見一個發型和服裝都打扮的特別張揚的人從我們身邊經過。蘇暖晃了晃我的胳膊,用一種誇張的表情望著那人,小聲的對我說:“喏,那人叫張柒七,特囂張,會一點本領哦~”
我笑了笑,買了兩瓶可樂走到張柒七身邊,她正坐在單杠上打量著我。
我一個翻身,坐上了單杠,拍了拍她的肩,她滿是警戒的推開我的手,冷冷的望著我。
我遞給她一瓶可樂,自己先打開喝了一口,聳了聳肩,說:“我是安景年,交個朋友?”
她一撇嘴,反問道:“為什麼要跟你交朋友。”
我指了指她手中已經喝了一半的可樂:“因為我請你喝了可樂,別還,換了我也不一定要。就這麼定了,我會去找你。”
說完我跳下單杠,轉身離去。
不料她從背後偷襲我,我敏捷的閃過,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她知道打不過我,耍起了無賴,說道:“哎呦,景年姐,你放過我吧,你剛才還說要跟我交朋友的,現在還跟我打架。”
我抓的正緊,淡淡的說:“交朋友和打架不是一回事,有些人就是不打不相識。”
她愣了愣神,繼續叫嚷著。
這是蘇暖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拿起我的可樂就喝,然後捏著張柒七的臉樂嗬嗬的說:“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這不還是被我家年年打敗了。”
張柒七瞪著蘇暖,可無奈被我抓住動彈不得。
我放開張柒七,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張柒七猛的點頭,蘇暖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後來我們才知道老七家在農村,為了偽裝自己,不讓自己被別人欺負,她把自己打扮的很囂張。
從那以後我和蘇暖一有什麼好東西都不會忘記給老七帶一份,而她也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安心的接受我們對她的好。
我們以為,這一切都會正常的繼續下去,就像電影裏的那樣美好。當誰也沒有想到,生活比電影複雜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