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葉歡聽聞荀攸來訪赤著腳衝出大營。來到營門口但見一長相俊美的士子矗立在營門口,心想這肯定就是荀攸,遂哈哈大笑快步上前給荀攸一個熊抱。卻說荀攸見一少年衣冠不整還赤著雙腳,狀若癲狂,上來就將自己緊緊抱住,嚇了一大跳,雙手用力一推就將正處於興奮狀態的葉歡推到在地。
驚得守營門的士兵齊聲大喝:“賊子豈敢傷吾將軍,保護將軍!”於是兩士兵立馬拔刀架於荀攸脖子上,另兩士兵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葉歡。而那荀攸聽聞士兵稱其為將軍,神色大驚,暗想:這還是位將軍,不知道是那位將軍這麼奇葩?
葉歡揮揮手,阻止士兵攙扶自己,連忙爬起來喝阻士兵道:“快快住手,不許驚擾了荀先生。“這才怕怕身上的塵土,正正衣冠走到荀攸麵前躬身致禮道:“洛南葉濟生拜見荀先生,聽聞先生來訪,一時情急,驚擾了先生,往先生恕罪恕罪。還請先生賬內敘話。”
荀攸一聽站在眼前的少年就是威名赫赫的衛將軍葉歡,一臉難以置信,雖然早知道麒麟才子少年得意,可身為衛將軍總該有點將軍威儀,眼前少年如此不堪實難與將軍形象連在一起。洽值賈羽提著鞋子追到營門外,看見葉歡遂埋怨道:“將軍,鞋子,汝的鞋子。要注重禮儀,禮賢下士將軍知否?如此狀況,知者謂主公求賢若渴,不知者謂主公,舉止不端,行為不雅,如何能招納得賢才?”
荀攸本就是有大智慧的人,曆史上他位列曹魏的五大謀士之一,且被譽為謀主。曹操曾讚道:外愚內智,外怯內勇,外弱內強,不伐善,無施勞,智可及,愚不可及,雖顏子、寧武不能過也。可見荀攸之智慧非一般人能及,可與顏子、寧武相較焉。
荀攸一聽賈羽的話就大致明白事情的原委,想必眼前這位正是名傳大漢的麒麟才子,少年得意的衛將軍葉歡。因為急著見到自己,這才失態。可荀攸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足不出潁川,聲名不顯,有點小名生也僅於潁川士子內部傳揚,就算這衛將軍急於見自己何故於斯?想歸想人卻連忙上前道:“荀公達不識衛將軍真麵,時才冒犯將軍往將軍恕罪。”
剛剛穿好鞋子的葉歡聞言嗬嗬一笑道:“恕什麼罪?是某心急冒犯了先生?先生到來,陽翟反手可下。來來來,吾等賬內敘話。”葉歡一句‘先生到來,陽翟反手可下。’震得賈羽、荀攸二人一愣。賈羽一臉怪異的打量了一下荀攸,心想:眼前士子有這麼大能量,難怪主公迫不及待見他。賈羽可知道,葉歡向來不無的放矢,說過的話十有八九就會兌現。
荀攸卻暗想道:這衛將軍看似荒唐不堪,實則內藏英姿。自己的來意人家早已揣度清楚。麒麟才子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估計就算沒有自己前來,陽翟也是他囊中之物。然,荀氏雖起於潁陰,十數年來基業早已遷往陽翟,陽翟就是荀氏的大本營,大漢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也是立於陽翟城內。為保荀氏在陽翟超然的地位,荀氏不得不出手助官軍一臂之力。自己這次顯然來得太對了,要是衛將軍自己拿下陽翟,戰後獲利荀氏的話語權就所剩無幾。遂道:“某的確為陽翟而來,將軍明見萬裏,公達佩服。”
葉歡聞言嗬嗬一笑道:“營門外可非待客之處,公達休要在多言,進賬再說。文和,吩咐備酒宴,營盤已紮,陽翟無憂,本將要與公達共謀一醉,汝也要來。順便探尋一下後軍還有多久趕上,派人把右軍師請來,本將要向公達介紹一位友人。”言罷,拉著荀攸的手就朝賬內行去。
卻說賈羽自去安排,葉歡在自己大帳中宴請荀攸,二人談詩論文,好不暢快。酒過三巡,葉歡便把話語拉入主題道:“波才長社兵敗,攜殘兵據守陽翟一事公達如何看待?”荀攸舉杯微微一笑道:“不但波才殘部,大漢各州郡的黃巾賊人都是秋後的蝗蟲,蹦躂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