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依蓮眼角一耷拉,陷入沉默……
我沒有媽媽,隻有一個不要我了的爹地,還怎麼找都找不到。
漢特爺爺當然也不知道我跑出來,這件事我誰都沒告訴,但是現在……應該知道了,一定會很擔心吧。
可是這些話,她一句都不想說出來。
“不想說就算了,早就讓你跟哥走,跟哥走絕對沒人敢欺負你,走吧。”
跑車男看見闞依蓮突然間情緒變得低沉、落寞,便猜出來這個小姑娘十有八九是偷著跑出來的,眸色一暗……
於是一伸手複又摟住她的肩膀,邁開長腿就走。
“鬆開,你幹嘛摟我?“闞依蓮警覺的抬眼看他,身體一閃……將把他的胳膊扒拉下去,“要去哪啊?”
“你不是男孩嗎?男的摟一下怕什麼?這麼小氣,沒想到你這個小家夥還挺好玩的,再說去哪裏,也比在這裏傻站著強啊?”
跑車男頓時換了一個和剛才迥然不同的心情,和她輕鬆愉悅的開著玩笑。
“你才好玩呢,男孩也不行摟,被人看見怪怪的。”
想到自己男孩的身份,闞依蓮覺得臉上好像是少了些什麼,急忙伸手習慣性的一摸……哎?我的眼鏡呢?
再低頭一找,原來大眼鏡掉地上了,長長的鏡腿就像是一個被折斷了大鉗子的螳螂。
壞壞!己經戴不了了。
好可惜,少了一個偽裝的利器,一會找空兒我再買一個去。
“行!裝!你就接著裝!”跑車男拋下她徑直走向酒店的地下停車庫。
“跑跑哥哥,你到底認識不認識,我要找的……闞澤楓啊?”
闞依蓮又想到了這個茬了,買眼鏡是件小事,可是找爹地是件大事啊,急忙邁腿跟在他的身後。
“小丫頭住嘴!什麼跑跑哥哥?我還是跑男呢!”跑車男一邊走,一邊糾正她。
“啊,跑跑哥哥就是開跑車跑得飛快的哥哥,我有沒其他的意思。”見他不喜歡聽,一路上闞依蓮忙著解釋。
走在前麵的跑車男暗暗搖頭,這完全就是一個孩子的心境,連解釋都像說繞口令似的,還說自己不幼稚呢。
終於來到自己的車前,他回頭看向身後亦步亦趨的闞依蓮鄭重聲明,“我有名字,你記住了,我叫郎迪歌。”
可是,她一眨眼睛又說出了一句話,讓郎迪歌差點吐血。
“什麼?郎的哥?的哥,那不還是開車的嗎?這個名字……好像還沒跑跑哥哥好聽呢。”
我去!我用了二十多年的這麼高雅,文藝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膽敢被人這麼歪解呢,郎迪歌眼前飛過一群黑烏鴉……
他氣的就是一咬牙,我的男子尊嚴似乎被再次蹂躪了。
無言看著小丫頭那一張青春純真到無害的麵孔,他壓了壓氣,好男不和女鬥。
念她幼稚無知,少不經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但同時心裏升起了一個疑問,“你連的哥都知道,會不知道保安不是警察?”桃花眼裏滿是質疑。
隻見闞依蓮得意的嘻嘻一笑,“我臨來時惡補了些,尤其是國內交通方麵的,特意、格外的關注了些,因為我總是要打車的嘛。”
這還是第一次對著郎迪歌綻放甜美笑容呢,兩顆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的掛在唇邊……
迷離桃花眼歘的就是一閃,這個小丫頭長得還挺全乎,臉上還有酒窩呢。
由心感慨青春無敵,如此這般假小子般的青澀小丫頭,隻是這麼得意一笑,竟也能打動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