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依蓮漲紅著一張小臉,驀然睜大雙眼,但是因為醉意的緣故,她的眼睛睜的再大,站在眼前的莊洲也已經模糊了形象。
“我不給,我這裏、這裏還有甜甜……酒呢,你、你是……壞銀,搶我酒,我不給。”
見狀,莊洲沒辦法再伸手了,因為闞依蓮這時已經把酒瓶像個寶貝似的緊緊摟在了她的胸口。
而瓶口處那抹殘留的紅色酒汁,則迅速的洇濕了闞依蓮身上那襲純白如婚紗,一字領露肩荷葉邊長款飄逸長裙。
純白胸前被紅色酒液暈染出的形狀似一朵璨紅的杜鵑……煞是醒目。
闞依蓮隻一垂眸就看見了那朵火紅的“杜鵑花”……頓時花容失色。
“啊,我的白裙子,白裙子弄髒了。”
此時闞依蓮因為醉意而變得混混沌沌的腦子裏隻剩下爹地一個人的記憶了,滿腦子都是……
爹地看見該不高興了,又該不高興了,怎麼辦?
她一心疼裙子,連手裏的酒瓶子都忘記了,手一鬆酒瓶子脫落……
“啪嚓”!一聲,酒瓶掉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了……
“啊!我的酒,酒也沒了,壞銀,都怪你,幹嘛要搶我甜甜酒……嗚嗚……”
髒了裙子,沒了酒,闞依蓮一直低沉抑鬱的心情頓時就崩潰了……她蹲在地上就哭了。
“嗚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就連甜甜酒也一起欺負我,我想要喝酒……嗚嗚……”
闞依蓮的下巴拄在膝間,低頭看著地上的那抹鮮紅的酒液,沉浸在無盡的悲傷中……
撲簌簌而落的眼淚似哀婉酒瓶的命運,也似在祭奠自己孤獨的內心。
“小姑奶奶,我這就去給你拿甜酒,別哭……”
饒是這辦公室有空調,莊洲的額頭也緊張的浸滿了汗珠,我天,我有好幾個女人加一塊,也沒這一個小丫頭難弄。
大哥平時是怎麼和小依蓮相處的啊?
突然“哐”的一聲,辦公室門被大力洞開。
闞澤楓從外麵衝了進來……身體裹挾著一襲勁峭冷風。
當他看見蹲在地上哭的闞依蓮時,他的眸色一暗……問莊洲。
“怎麼了?她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
“大哥,我……您可來了。”莊洲現在心裏這個矛盾,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
“酒瓶子……碎了,她就哭了。”
闞澤楓看著被一襲白色長裙束裹的闞依蓮,還有那墨發掩映下的一抹滑潤光潔的柔質美肩。
因為傷心的哭泣而不停的顫動……
“好了,莊洲,你先出去吧,把門關嚴了,離此地越遠越好。”
闞澤楓三言兩語的將莊洲支走,關於酒的這件事以後再說。
“是,大哥,小依蓮喝多了,您別罵她。”莊洲走到門口時又說了一句。
“你少廢話,快走。”
闞澤楓說著邁步向埋頭哭泣的闞依蓮走了過去……
這個人是爹地嗎?爹地來了嗎?
闞依蓮雖然酒醉,但是沒忘記自己的初衷。
她身體微微側轉仰著頭,睜著那對酒意醺然的迷離美眸,看著向自己慢慢走來的這個模糊的人影……晶瑩的淚水在她那粉紅臉頰上依舊潺潺流動。
可是我看不清……
闞依蓮伸出一隻手想要觸摸……可是身體卻突然間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