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棧的大廳,隨著寶兒和花牡丹的針鋒相對,氣氛變得凝聚起來。
花牡丹看著寶兒坐在了白衣少女身旁,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照著寶兒的腦袋,一招烏雲蓋頂,直接就是一掌拍了下去。
大廳中,數十個江湖豪客,都紛紛的搖頭歎息,曾經不知有多少想要英雄救美的人,如今都成了花牡丹手下的亡魂,看來如今又要多一個了。
就連雲飛燕,看著花牡丹一掌劈向了寶兒的腦袋,也是失聲驚叫出來。
寶兒身旁的白衣少女,自始至終從未說一句話,看著花牡丹劈向寶兒腦袋的一掌,將內功運用到了極致,隨時準備出手,給予花牡丹一擊。
就在花牡丹的手掌,距離寶兒的腦袋隻有一寸之遙時,花牡丹卻失聲尖叫出來。
細看之下,隻見寶兒手中抓一枚鋼針,向上一舉,鋼針直接貫穿了花牡丹的手掌。
花牡丹抽回手掌,左手伸進懷中,摸出一小瓶金瘡藥敷在傷口上,咬牙切齒道:“卑鄙小人,竟然用暗器傷人。”
寶兒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鋼針,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實在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攻擊我,這可不能怪我?”
花牡丹怒火中燒,看了看自己的手,咬牙切齒向前幾步,正準備對寶兒發起攻擊。
卻見寶兒搖晃著手中的鋼針道:“小爺從不喜歡傷人,這是你咎由自取,你已經中毒,勸你還是不要運功,免得促進毒發的速度。”
寶兒看著花牡丹不相信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如果不信的話,你就猛吸一口氣試試。”
所謂的心口,古人將胃部稱之為心口。
花牡丹似信非信的深吸一口氣,結果吸得太猛,胃部的刺痛,使花牡丹雙手捧腹,緊要牙關指著寶兒道:“快,快將解藥拿來,花大爺饒你不死。”
寶兒兩手一攤道:“你光饒我不死有什麼用?我若怕死,就不會出來多管閑事,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我才會將解藥給你。”
花牡丹麵露殺機,看著寶兒一字一句道:“你以為區區一點毒藥就能難得住我,宰了你小子我慢慢解毒不遲。”
寶兒一聽卻是捧腹大笑道:“哈哈哈,笑話,你中的毒那是我們淩家獨門配製的三日喪命散,三日之內不可以運功,一旦運功便會促進毒發的速度,剛才你吸了一口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花牡丹死死的盯著寶兒問道:“小子,趕緊將解藥拿來,我不但不殺你,你讓我答應你什麼我都答應。”
寶兒笑了笑,指著身旁的白衣少女道:“你必須答應我,永遠不在為難她,我便將解藥給你。”
花牡丹看了看寶兒,再看了看白衣少女,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此生絕不再為難這位姑娘,不過你小子下次再讓我碰到,我決不會心慈手軟。”
寶兒笑了笑道:“好說,等你下次碰到我的時候,再說吧!記住了,我隻說一遍,用酒水擦拭傷口,再敷上金瘡藥,三勺馬尿,加上兩勺鍋底灰,搓成藥丸吞食,每日一次連服三日便可。”
花牡丹聽完後,轉身便走,一邊走一邊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相見,必定一雪今日之恥。”
自始至終從未說過一句話的白衣少女,站起身來,對著寶兒福了一禮道:“多謝壯士,拔刀相助,小女子蓮花,在此謝過壯士。”
寶兒渾不在意的揮揮手道:“無需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而這時,雲飛燕和陸燕萍兩人走到了寶兒的身前,雲飛燕笑容滿麵的對著寶兒道:“這才短短一個月不見,沒想到你出手的速度快了不少嘛,還有你那三日喪命散,以前為什麼沒聽說過?”
寶兒笑了笑道:“狗屁三日喪命散,那是我用來騙花牡丹的。”
雲飛燕有些不解的問道:“那為何他會心口痛?還有那解藥又是怎麼回事?”
寶兒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道:“打我又打不過,不騙她還能怎麼樣?就算是正常人,猛吸一口氣,照樣心口痛不信你試試,所謂的解藥,隻不過是用來惡心他而已。”
而這時身旁的白衣少女,對著寶兒道:“沒想到你如此足智多謀,略施手段就將花牡丹騙成如此狼狽模樣,小女子佩服,不過你也算是與花牡丹結下了仇,以後可要小心了。”
寶兒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道:“無妨,能騙他第一次,就能騙他第二次,再說了,我若是想逃跑,縱然他輕功獨步天下,我照樣還是能跑的掉。”
轉而,寶兒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為何到了此處?這是準備去哪兒?”
雲飛燕笑道:“我準備下揚州,你不也在這兒嗎?”
寶兒直接無語的,一屁股坐在白衣少女身旁,指著雲飛燕道:“說你陰魂不散還真是不假,我下揚州你也下揚州,真是一個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