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人的隊伍,行走在街道上,淩雲,縣令等人,在衙役的帶領下,直接向著王員外的府上走去。
兩地相隔不是很遠,過了一條大街,眾人便來到王府門前,放眼望去,隻見王府大門上懸掛著的燈籠也是白色,上麵寫著:奠,字!
一道道白綾,在微風的吹拂下,隨風搖擺,雖說已經下葬,但未曾過頭七,房頂上竹竿上插著的招魂幡在烈日下,來回飄忽不定。
站在王府大門口這兩個家丁,腰係白帶站立在大門左右,突然間看到大隊的人向著王府而來,兩人便匆匆攔在了前頭。
近前一看,來人乃是縣令老爺,兩人不敢有一絲怠慢,連忙下跪磕頭道:“小人見過知縣大老爺。”
縣令抬手虛拂了一下兩人道:“速去稟報你家老爺,就說本官有急事找他。”
兩人聽完了縣令的話,起身掉頭,撒腿就向著府內跑去!
王員外府中,此時的王員外正在府中,斜靠在一張竹椅上眯著雙眼閉目養神,眼角的淚痕證明了他此刻很傷心。
就在此時,隻聽家丁拉長了嗓門道:“老爺,不好了,縣令帶人來了……”
猛然間被家丁喊了一嗓子,嚇得王員外渾身一哆嗦,坐起身來指著家丁罵道:“老夫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喪?縣令老爺又不是沒來過,去賬房叫管家準備一百兩銀子,一會兒給縣令就是。”
家丁卻是沒有離去,隻是對著王員外點頭哈腰道:“老,老爺,縣令身後跟著不下千人的百姓,老爺還是出去看看吧!”
王員外雖說不喜,但自己身為商人,士農工商,商人在大明朝地位最底下,麵對縣令老爺,他還真沒膽量狂妄到將縣令曬在大門口。
整理了一下衣服,王員外便匆匆趕往大門口迎接縣令。
走到大門口一看,王員外也是吃驚不己,好家夥,整個大門口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縣令和一個身穿奇異服裝的少年郎,在數十個衙役的護衛下,站在人群之中。
王員外一臉苦相,下了台階來到縣令身前,抱拳深施一禮道:“不知縣老爺帶著這麼多百姓前來所為何事?”
縣令沒有說話,隻是對著身旁的淩雲道:“你來給王員外說說。”
“是,大人。”淩雲對著縣令抱拳答應一聲,轉身對著王員外道:“王員外,在下乃是京城人士,姓淩名雲,乃是王大柱母親的狀師,此番前來,是準備救王員外女兒性命的。”
一提起女兒,王員外立刻就悲痛不已,一個勁兒地捶胸頓足,指著淩雲邊哭邊罵道:“老夫不管你是什麼雲,如今老夫女兒剛剛出殯,你就來此胡言亂語,真以為老夫好欺負是嗎?”
淩雲卻是搖頭苦笑道:“前輩不要著急,在下並非信口雌黃之輩,而是在下斷定你女兒並非真死,隻是暫時休克而已,如果現在立刻打開棺槨,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時間拖得久了,便會在棺材裏麵窒息而亡。”
王員外聽完,一甩袍袖,來到縣令身前,對著縣令抱拳道:“求大人為小人做主,嚴加懲辦這個信口雌黃之徒。”
淩雲聽王員外如此說,走到王員外身前,抬手指著王員外爆喝道:“人命關天,這不隻是你女兒一條命,我是王大柱母親請來的狀師,自然要將一切檢查清楚,你拖拖拉拉不肯開棺,莫不是其中另有隱情。”
“這……這……”王員外被淩雲的話給噎的結結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會兒看看縣令,一會兒看看淩雲,處於了兩難境地。
而這時圍觀的人群,紛紛起哄道:“開棺……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