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漆黑的夜空下,亂葬崗上淩雲等人展開了激烈的打鬥。
身體有傷的圖苛多,見白蓮花真氣凝聚出的鳳凰就要近前,也顧不得傷勢嚴重,暗運真氣,舉雙掌迎了上去。
“砰”
“噗”
本來圖苛多就已經受了傷,此刻連三成的功力也用不出來,被白蓮花一擊,直接打的倒退十餘步,身體撞在一顆樹幹上才穩住了身形,但人也是被震的口吐鮮血。
一旁正在和糟老頭酣戰的黑衣人,見圖苛多身受重傷,猛然間一運真氣,和糟老頭對了一掌後,接著反彈之力退到了圖苛多的身旁,反手一掌直奔白蓮花的胸膛打去。
本來白蓮花隻是一味的強攻圖苛多,沒有防備黑衣人,但是此刻黑衣人居然借著反彈之力迅速退回,而且對著自己出手,一時間發力過猛收勢不住,隻能硬生生的去扛住黑衣人的一掌。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護在林詩吟和花百合身旁的淩雲,伸手摸出十二根穿心透骨針,一甩手全部射向了黑衣人。
正在攻擊白蓮花的黑衣人,聽到空氣中傳來暗器淩厲的破空聲,急忙收招,整個人身體傾斜,反手抓了幾下,如同陀螺般身體傾斜著一個旋轉,還沒等穩住身形,反手就將抓在手中的穿心透骨針打了出去。
不過,目標不是糟老頭,也不是淩雲,而是淩雲身後的花百合還有林詩吟。
“唰唰唰.....”
正欲攻擊黑衣人的糟老頭,見穿心透骨針閃著寒光向著花百合逼近,也顧不得再去攻擊黑衣人,雙腳一跺地,猛然間使出了一招穿雲縱,伸手抓住了射向兩人的穿心透骨針。
也許黑衣人早就料到了糟老頭會有這一手,手中的穿心透骨針隻打出去了一半,就在糟老頭抓住暗器,還沒站穩身形的時候,再次將剩下的一半也射了出去,一把抓在圖苛多的肩頭,順勢倒在地上,避開了白蓮花的一擊。
白蓮花的一掌也因此落空,擊打在了樹幹上。
“哢嚓”
碗口粗的樹杆,就這樣被白蓮花一掌打斷,緩緩的倒在了地上,隻留下了片片的樹葉不斷的在半空中飛舞。
“噗噗噗......”
等糟老頭穩住身形的時候,六根穿心透骨針直接穿過了糟老頭的胸膛,搖了三搖,晃了三晃,糟老頭才“噗通”一聲倒在了一個墳堆之上!
“死老頭......”
“師傅......”
就在此時,隻見亂葬崗下馬蹄聲不斷,無數的火把晃動不已,不斷的有人大聲呐喊:“別放走了後金奸細,快,他們就在亂葬崗上......”
“兄弟們,殺呀......”
黑衣人拉著圖苛多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站起身來望著亂葬崗下來回晃動的火把和人影,聽著戰馬的嘶鳴,此刻黑衣人知道,想要殺淩雲已經不可能,不做任何的猶豫,一個閃身便竄進了樹林,臨行前高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定取你項上人頭!”
說完後用滿語喊了聲:“殺光他們......”
雖說此刻的黑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聲音卻是不斷的在亂葬崗上回蕩。
還沒等淩雲和白蓮花走到糟老頭的身旁,從亂葬崗的墳墓堆的雜草從中再次湧出來十幾個黑衣人,各個手持彎刀,聚在了一起,向著淩雲等人衝殺了過來。
敵眾我寡,淩雲向前幾步揮動著手中的橫刀,一邊衝殺一邊喊道:“快,帶著她們和師傅走,我來斷後......”
“叮叮叮......”
金戈交鳴聲不斷,兵器相撞在月光下濺起一道道的火花,縱然淩雲劍法高強,但後金八旗士兵的戰鬥力也不是蓋的,二十個黑衣人愣是將淩雲圍困在了中間,一時間雙方的戰鬥成了白熱化。
其實帶著圖苛多離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圖苛多的師傅,後金的國師上官飛雲,而眼前的這些黑衣人,也正是二十個後金八旗白甲兵假扮的和尚。
所謂白甲兵,其實也是巴牙喇兵,後金皇太極從每個牛錄選出一個巴牙喇兵編入白甲兵,而這些白甲兵善騎射,弓馬嫻熟,武藝高強,在後金野豬皮的隊伍裏,那也算是以一敵百的高手,就這樣二十個白甲兵真要是對上明軍普通的一個千戶兵馬,也能將其打得落花流水,不說別的,若是到了馬背上,隻要箭矢充足,等明軍和人家白甲兵交上手的時候,就已經被白甲兵的連珠箭一人就放到好幾個,再加上白甲兵那可都是穿著三層鎧甲,而明軍隻有一身破舊的鴛鴦戰襖,可謂是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去跟人家幹。
閑言少敘,書歸正文,之後後金建奴(野豬皮)的一切自然會出現。
麵對二十個白甲兵的圍攻,淩雲也是有些捉襟見肘,岑驢技窮,一時間隻有招架之功卻無半點還手之力。
站在外圍的白蓮花,見淩雲已經漸漸的出現了不敵,若是自己上前相助,林詩吟和花百合還有倒地重傷的糟老頭沒人保護,就在白蓮花焦急萬分的時候,猛然間看到不遠處還未曾腐爛,用破葦席卷著的一具屍體,瞬間就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