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白蓮教的事,白蓮花突然間覺的一身輕鬆,整個人如釋負重,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出了平安客棧,淩雲,白蓮花等人來到了大街上。微風吹過,絲絲的涼意,讓人舒爽之極。
白蓮花笑容滿麵,全然不去理會跟在身後的龍天陽和南宮雲,雙手挽著淩雲的手臂,用一雙水旺旺的大眼睛望著淩雲,甜甜的問道:“郎君,我們現在去哪?”
稍加思緒片刻,淩雲淡然一笑道:“師傅剛剛出殯,很多事要做,先去趟唐英家,在去工部將抽水之物交給他們製作,回來還要去魏府,信王府走一糟,明日還要進軍營,拋開訓練不說,光滑翔翼就不是一日半可以製作成,本來想清閑,可如今……”
白蓮花聽到這笑了笑,露出一幅得意的笑容:“郎君何必如此煩惱,小竹那四個小丫頭女紅都很好,郎君將她們帶進軍營幫忙製作滑翔翼,這樣郎君不就可以專心訓練了嗎?”
聽到這,淩雲一拍腦門:“唉……看我這腦袋,怎麼就把她們給忘掉了,白姐姐你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啊!”
……
時至晌午,烈日當空,天氣開始炎熱之時,淩雲等人才來到北城外,一個唐家屯的小村莊。
小村莊不是很大,家家戶戶都是黃土築成的牆壁,屋頂上腐朽發黑的茅草房頂長滿了青苔,籬笆圍牆的小院,黃土地麵的街道因為連續幾天的綿綿細雨,道路顯得有些泥濘不堪。
站在村口向著村莊望去,白蓮花貝齒輕啟,兩腮露出淺淺酒窩,嫣然一笑:“郎君,你所說的唐英就住在這裏嗎?”
淩雲回首一笑,沒有多做任何解釋,搖晃著手中的折扇向著小村莊而去。
小村莊不是很大,大約二十來戶人的樣子,興許是已經到了飯點,所以村中看起來很安靜的樣子,隻是家家戶戶升起了渺渺炊煙。
兩間破爛不堪,牆壁四麵透風的茅草房,一個不是很大的籬笆小院,不斷的從茅草屋中冒出一縷縷的炊煙。
“咳咳咳……英兒……咳咳咳……吃飯了……”隻聽屋中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
“哦……”
踩在泥濘不堪的黃土道路上,淩雲等人進了籬笆小院來到茅草屋前。
“唐兄弟……唐兄弟在家嗎?”淩雲對著屋中小聲問道。
正在桌前吃飯的唐英,聽到淩雲的聲音,立刻放下手中的飯碗跑了出來,向著院中一看,也是有些吃驚不已。
“大人,您怎麼來了……”
淩雲笑了笑,指了指滿地的泥巴:“你不會就讓我們站在這裏說話吧!”
唐英先是一尷尬,轉而滿臉堆笑著迎了出來:“大人快請,卑職不知大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莫怪……”
淩雲跟著唐英走進茅草屋,隻見屋中陳設很是簡單,一個灶台,一張殘缺不全破桌子,一張破木板東拚西湊,湊起來的床鋪,屋中有一個耳房,黑漆漆也看不清屋中擺設。
屋中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麵色蠟黃消瘦,頭頂黑白交加的頭發,一身粗布破衣,行至淩雲身旁款款施禮:“民婦給大人請安……”
淩雲抬手虛扶老婦一把,寒暄幾句後這才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吃食眉頭緊皺起來,隻見桌上的碗中,除了片片野菜,還有煮的發綠的湯水,那便再無他物。
看到淩雲的疑惑表情,唐英連忙解釋:“這幾年娘親身體不是很好,稍有點閑錢都用來抓藥,幸虧前番得了大人的賞賜,這才還掉了這些年欠下的債務……故此……”
而一房的唐英母親卻是一邊擦著眼角的淚痕一邊說道:“都是民婦,都是民婦拖累了英兒……嗚……”
“娘,您萬不可如此說……”
眼見母子二人又要哭訴陳年往事,淩雲連忙轉移話題:“咦……怎麼沒見到嫂嫂……”
唐英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實不相瞞,小人至今未曾取親,所以……”
淩雲伸手拍了拍唐英的肩膀,滿臉微笑的問了起來:“對了!這都回來六七天了,你辭去東廠番子職務沒,為何不見你前來飛鷹衛……”
唐英一幅為難的神情,伸手撓撓頭,憨憨一笑:“嗬嗬!大人,小人家母這幾日舊病複發,故而……”
淩雲一聽,這才一幅了然的神情,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唐英之所以耽誤時日,也是處於一片孝心,淩雲也不好去怪唐英什麼。
可就在此時,唐英的母親卻是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之時,白蓮花上前,挽著唐英母親的手臂,一臉的不解情:“大娘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哭泣啊!”
唐母環顧眾人一眼,這才歎息一聲,講起了緣由:“都是老身拖累了英兒,他爹去的早,這麼多年,有點錢就抓藥,到如今英兒卻連個媳婦都沒娶到……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