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對於孟天涯來說,他的母親,就是他的唯一。而他和淩雲隻是初次見麵,淩雲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母親。千言萬語感謝的話說起來有些多餘,孟天涯隻是將這一切深深地記在心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烙上了烙印。
看著孟天涯扭捏的樣子,淩雲踮起腳尖,伸手有些吃力地拍了拍孟天涯的盡頭(人家個太高夠不著。):“好啦,不要再做如此兒女之態,速去你娘接來,我在府上等你。”
孟天涯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淚水,語氣堅定的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話,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是!”
望著孟天涯漸漸遠去的背影,淩雲這才長歎一聲:“唉……這年月,想生存下去難啊……像這樣的家庭,不知道還有多少?”
濟民堂
大堂之中,夥計拿著手中的藥方忙碌的抓藥,求醫的病人排成一條長龍。
花百合一身蘋果綠的衣裙,烏黑亮麗的秀發挽成一個蝴蝶發型,臉上蒙著一塊薄紗,端坐於一張桌案之後,對著病人一個個的望聞問切,細心的檢查。
淩雲一身的官袍,悠哉悠哉的走進了濟民堂,眼前的一切讓淩雲也是一陣的吃驚不已。
淩雲之所以開藥鋪,也並非為了賺錢,隻是為了給花百合找點事做。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每天會有這麼多病人?
其實,淩雲不知道的是濟民堂對於那些無錢治病之人,經常免去醫藥費。當然,因為花百合的藥到病除,許多的達官貴人也是時常的來看病。
見到花百合,淩雲滿臉微笑走到了花百合坐診的桌前,一臉的嬉笑,挑逗花百合道:“郎中,我病的很厲害……”
花百合抬頭一瞧,卻見淩雲臉色瞬間就變得痛苦起來,也顧不得給淩雲打招呼,一臉擔憂之色的站起身問道:“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傷口處又痛了?”(指淩雲被白劍飛一劍穿胸的傷口。)
還沒等淩雲回答,隻見身後一個十五六歲少女,長得眉清目秀粉麵玉琢,一頭烏黑的秀發梳成馬尾狀,兩排貝齒如同白玉般潔白。
少女攙扶著一個須發皆白,病殃殃的老者,走到淩雲身前,撇著小嘴,一臉不喜道:“喂!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一個三品武將居然如此囂張跋扈。”
聽到耳旁傳來黃鸝般悅耳的聲音,淩雲轉身一望也是愣在了當場,隻見少女白淨的皮膚就如同二月盛開的桃花,六月清晨出水之荷,粉嘟嘟水嫩嫩,就兩個字“漂亮”
麵對著一個絕色美女,淩雲還真是翻不下臉來,隻是微微一笑:“哦!聽小娘子的意思,三品武將在你眼裏不算什麼嘍?”
少女並沒有正麵回答淩雲的話,隻是努著嘴,臉色陰沉的盯著淩雲:“管你是幾品官,這麼多人從早上排到現在,眼看就要輪到跟前,你卻插在前麵。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雖說少女長的貌美如花,但在說話之時,卻是露出了兩顆小暴牙:“若是你再擋在這裏?小心奴家敲登聞鼓在皇上那裏告你!”
“噗哧……”
淩雲聽完後一樂,雙目死死的盯著少女道:“我說小暴牙,你要告那就去告吧!你以為禦狀好告?首先讓你先滾一次釘床,將你水嫩的肌膚紮個稀巴爛,之後才允許你告禦狀。再說了,這裏是我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聽完淩雲的話,少女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將腦袋一縮,攙扶著白發老者便不再言語,隻是雙目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花百合起身走到兩人中間,翹首望著淩雲,一臉擔憂之色問道:“郎君到底哪裏不舒服?快讓奴家看看……”
淩雲微微一笑,眾目睽睽之下抬手隔著麵紗刮了花百合鼻子一下道:“沒事了,逗你玩的!”
花百合聽完後小嘴一撅:“郎君真壞,既然沒事,那奴家就先替他們診治了!”
“去吧!”
拋開花百合如何替病人診治不提,淩雲來到櫃台前,望著攙扶老者正在整治的少女,問身旁的夥計道:“這是哪家小娘子?”
夥計湊上前,在淩雲耳旁小聲道:“大人,她乃是街頭小茶鋪劉老頭的孫女,不過小人還是勸大人一句,千萬別打她的主意。”
淩雲聽完後,側首望向夥計,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夥計四下張望一番,這才小聲道:“大人有所不知,她家沒有生兒子,雖說有家茶鋪,但因為劉老頭常年生病也沒有什麼積蓄,就這一個孫女還準備招個有錢能幹上門女婿,這……”
聽到這兒,淩雲點了點頭:“嗯!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
隻是望看少女的時候,淩雲露出一絲苦笑:“靠!上門女婿地位低下如同奴仆,有錢又能幹的誰去當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