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無聲的反抗當作是情緒的互動,花繁,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了。
把守的小兵個個嚇的目瞪口呆。花繁掃了眼那些嚇到的小兵,暗笑,這表情,他在趙蒙和趙長官手下的臉上,早就看膩了。顧雨山的小兵,還真是少見多怪。
“長官!”
驚呆的小兵行禮。葉紅蓼才緩過神來,看到了來到了門前的顧城。顧城身後,是沈良玉。
葉紅蓼沒辦法轉頭,直愣愣的轉著身子道:“阿城,玉先生。”
沈良玉抱著琵琶,欠身行禮。
顧城看到小兵驚奇的緊,又見花繁滿麵春風圍在趙臨川旁側,聯想到花繁在聽香閣的行徑,大概猜到一二。又見葉紅蓼直挺挺的立著,一旁的溪蘇靜靜站在一旁,加上回稟的小兵交代的情況,想來許是葉紅蓼對於孟荷生留宿溪宅之事鬧起了別扭。
也不多想,交代了小兵們兩句,便引著沈良玉,溪蘇,花繁,趙臨川一行人進了顧府。
葉紅蓼自始至終也沒有敢看溪蘇一眼。直挺著身子,踱著步子去向顧雨山的書房。
書房的門開著,井沢與江一舟站在書房門內,靠著門的位置。葉紅蓼還在奇怪為何兩人不進去。走進才發現,書房內,對持站著的兩位——將軍。
葉紅蓼躡手躡腳的站在門口,疑惑的問:“三哥四哥,這是……”
井沢鎖著眉看著房內的兩位,江一舟食指放於唇邊,做了個噤言的姿勢。葉紅蓼即刻乖乖閉嘴。
好一陣,顧雨山像是注意到葉紅蓼的到來,眼神還是盯在孟荷生身上,隻喝了一句:“進來!”
葉紅蓼吃了一驚,看著江一舟指了指自己,唇形言語:“我?”
“進來!”
顧雨山又喝了一句。葉紅蓼想也不敢想加緊步子小跑到顧雨山身旁,敬了個軍禮道:“將軍。”
“你要他來做什麼!”
孟荷生喊,卻沒有看葉紅蓼一眼。
“你要他來做什麼!”
孟荷生知道顧雨山指的是誰。花繁,這個十餘年前晃噠到嶽陵城的江湖騙子。
孟荷生喊,“他自己要來的關我屁事!”
顧雨山喊,“要不是你孟大將軍端槍頂著,他怎會來!你還嫌這嶽陵城不夠亂麼!”
他會來,但隻會看一眼就離開。不像現在這般。
孟荷生喊,“又不是本將軍攪亂的!你以為本將軍願意來你這嶽陵城!”
顧雨山喊,“不是你攪亂的!你孟荷生在我這嶽陵城攪的事還少麼!”
葉紅蓼直挺挺站在一旁,被震得一臉茫然。偷偷探向門口的井沢和江一舟,卻見兩人給了葉紅蓼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後撤著身子退出了書房。兩人一人一扇門,將書房的門關好。
門外的兩人如死裏逃生般長籲了一口氣。十餘年前便是如此,這兩人一見麵,向來不能好好說人話,都是用喊的。
還是關上門的好,一來,被小兵看到,還以為要發生什麼大戰;二來,二人退出門外,省得平白無故濺一身血。可憐的葉紅蓼,被特地指名的在書房內觀戰。
葉紅蓼被震的一頭霧水,心裏不住的犯著嘀咕:兩位將軍,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般——吵架。
孟荷生氣鼓鼓的與顧雨山對持著。顧雨山雖不像孟荷生這般怒形於色,但那眼神,也絕對是發怒到了極點。
孟荷生喊,“你能不能不要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教訓我!”
“哦?”
顧雨山這次不是喊出來,而是微微垂著眼簾,審視著麵前的這個口口聲聲責怪被自己教訓的——小兵。
孟荷生鼓著氣,見顧雨山態度緩和,音量也低了許多,還是喊著:“本將軍也是個將軍!”
言罷又覺得不對,顧雨山向來嘲笑自己肚子裏墨水少。撇了一下嘴,也不想糾正。
顧雨山冷嘲熱諷道:“將軍?哼,顧某眼拙,竟然看不出來你孟荷生也是個將軍!”
“你!”
孟荷生牙齒咬得哢哢響,狠狠道:“對!你看好了,我孟荷生也是將軍,和你顧雨山一樣,所以你不要再教訓我!”
顧雨山冷笑,嗬斥道:“你孟荷生做這個將軍,難道就為了不要我顧雨山教訓麼!”
“我是要你們知道,你們能做到的,我孟荷生也能做到!”孟荷生這句,是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