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好酒十壇(1 / 3)

葉紅蓼跪附在地板上,被顧雨山死死的踏著後背。卻規矩的一點也不反抗。

顧雨山見他手上的紗布,輕輕顫了顫眉峰,繼而轉向孟荷生,冷臉道:“我顧雨山的人,是打是罰,都是我顧雨山說了算。就算是該殺,也隻有我顧雨山能殺。別人,休想動他一下。”

顧雨山,你護短還這麼理直氣壯!

孟荷生與顧雨山對視,氣衝衝喊道:“是他先燙傷的荷衣!”

顧雨山不語。

孟荷生鼓著一肚子火氣,與顧雨山對視了好久,終是低下頭,道:“以後不會了。”

顧雨山道:“不會什麼?”

孟荷生握拳,瞪著顧雨山道:“不會再去聽香閣,不會再碰他一下,顧雨山,你滿意了吧!”

“滿意?哼!”顧雨山陰著臉,道:“去,把酒窖裏的酒搬出來。”

“你!”

孟荷生瞪著顧雨山,好一陣,壓著火摔門而出。

孟荷生離開後,顧雨山才將踩在葉紅蓼身上的腳移開。

葉紅蓼被撞的頭腦發懵,撫著腦袋搖晃了幾下,才將那震出的聲響甩出來。

葉紅蓼直起身子跪在地上,沒有顧雨山的命令,也不敢起來。

顧雨山看著他,道:“為何罰你?”

葉紅蓼答:“末將,傷了孟將軍。”

顧雨山走向一邊,去尋那被他踢飛的槍,道:“為何罰你?”

葉紅蓼答:“傷了他兩次。”

顧雨山俯身拾起地上的槍,取出手帕擦拭幹淨,道:“為何罰你?”

葉紅蓼想了一會,答:“不該用濯纓。”

顧雨山走到葉紅蓼麵前,道:“可知錯?”

葉紅蓼答:“是。”

顧雨山在葉紅蓼麵前站定,俯視眼下這個口口聲聲說知錯的小兵,道:“認錯都這般理直氣壯,你葉紅蓼真是英勇啊。”

葉紅蓼還是直挺著脖子,答:“末將不敢,昨晚沒睡好……落枕了。”

顧雨山竟被他氣的笑出聲來。葉紅蓼聽得笑聲,脖子動不了,就抬著眼偷看。

顧雨山已然背過身去,道:“起來吧。”

葉紅蓼這才扶著地麵,緩緩站起身來。

顧雨山走了兩步,轉過身來,才看了葉紅蓼一眼,膝蓋剛離地的葉紅蓼又重新跪在地上。

顧雨山瞬間火了起來,喝道:“那麼喜歡跪,就別起來了。”

葉紅蓼低下頭,也沒再起來,好一陣,才道:“末將不是想跪,剛才撞得太疼……沒站穩。”

顧雨山突然不是滋味,半蹲在地上,攔著葉紅蓼的胳膊,將他輕輕扶起身來。

葉紅蓼沒有拒絕,卻有些驚慌失措,隻像布偶一樣由著顧雨山架起。

葉紅蓼沒能站直,半屈著膝蓋,一手扶在半蹲在地上的顧雨山的肩上,另一隻手中,將濯纓攢的緊緊的。

顧雨山撫著葉紅蓼的膝蓋,好一番功夫,才道:“還好,沒傷到筋骨。”

葉紅蓼不知怎的,後退了一小步,站直了身子,道:“謝將軍。”

這一小步,將半蹲在地上的顧雨山冷在一邊。顧雨山也不與他計較,直起身來,替葉紅蓼拍了拍他身後的腳印。

葉紅蓼神情很不自然,有些……受寵若驚。

顧雨山將配槍替葉紅蓼掛在腰間,看著他嘴角的血漬,皺起了眉頭。

葉紅蓼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道:“剛才……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言罷,突然神情昏暗起來。左手不受控製的後撤了一下。

顧雨山早就發現,綁在左手手腕上的紗布。那紗布簡直就是胡亂綁的,所以,定不是溪蘇。

葉紅蓼發現顧雨山盯著自己的左手,瞬間不知所措起來,慌慌張張道:“將……將軍,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顧雨山見狀,將視線從那刻意隱藏的左手上移開,道:“從今天起,你做我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