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波又起(1 / 2)

生命若沒有裂痕,陽光怎麼照的進來,那麼麅子這個破爛不堪的靈魂該讓誰來救贖,誰也不能,誰也能,就像是這天,看似伸手就能所觸碰,所相隔很遠遠。

帶著故事離開大山的趙匡亂,認識了帶著故事的恭三兒,又聽到了一個個大同小異的故事,或許那些聽煩這些故事的人們已經學會了冷漠,才會讓這些覺得不公的人們變的很強大,很強大,這個世界如此的公平,當他折斷你所有的翅膀的時候,卻不會為任何人插上翅膀。

偌大的世界,不合適的年代,這些不斷仰望著天空的人們該如何生存,這永遠不會是大多數人該考慮的問題,久而久之,隨著時間的年輪,這些人們漸漸的被遺忘,但有些東西則會永遠閃閃發光,甚至是永恒,這些東西是什麼?很多很多拚命尋找著,一輩子都得不到那可望不可即的答案。

水塔下,恭三兒蹲著抽煙,像是個不在關心人情世故的小老頭,嘴裏卻罵罵咧咧著,明明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樣,卻常常為著某些小事打著不平。

佛哥算是最合格的一個聽者,不想恭三兒那般,更不像是趙匡亂一樣神遊其外,隻是靜靜的聽,但也說不出任何。

“再過兩天,這塔就倒了,躺在這地下的人睡不安穩。”恭三兒踩滅煙頭,看著已經動工的施工隊,這片一聽說要建成廣場,當然這個怪異的水塔不可能留下。

麅子沉默著,不知心中想著什麼。

趙匡亂起身,感覺腳有些發麻,身上昨晚留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跟其餘的比起來,這傷口不過是最小兒科的東西。

太陽照常升起,把昨晚的一切融化成了血水,水塔上的雪落在地上的兩個小墳包上,卻開不出什麼花果。

後來,這一片發展的不是一般富饒,卻單單的留下了一個別扭的老水塔,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僅僅是為了紀念點什麼,人們都這樣猜測的,卻永遠不會知道水塔下埋著兩個屍首。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

“佛哥,你真不跟著回青島?”恭三兒一臉失望道,怎麼說來徐州好歹也得帶回去了佛哥。

“你們年輕人的故事,我一個過時的佬就不瞎摻合了。”佛哥笑道,不過趙匡亂從未見過佛哥真正的笑模樣。

“以後有什麼收拾不了的情況還得讓你老出山。”恭三兒死皮賴臉道。

佛哥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也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恐怕以後自己就真上了恭三兒這個大賊船了。

恭三兒的表情終於好了些,這家夥寧願自己不過了,也不想讓別人過的安穩,一個徹徹底底的刁民,比刁民還刁。

“佛哥,我們走了。”趙匡亂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

佛哥握住趙匡亂的手,點了點頭,他或許有些想明白了恭三兒為什麼會老老實實待在這沒有什麼銳氣的年輕人身邊。

上了火車,趙匡亂問道:“小爺,怎麼不去給那青青打一個招呼,忙前忙後這麼多天,我還沒見過本尊。”

恭三兒剛剛多雲轉晴的臉又陰沉下來,一副趕緊逃出徐州的模樣道:“你勸你還是別見她的好,見了你一定會後悔。”

趙匡亂笑了笑,看著窗外轉瞬即逝的風景道:“就這麼恐怖?”

恭三兒心有餘辜的點了點頭。

“咱們做的也不算是無用功,慕遲卛都看在眼裏,以後來徐州也算是多了個盟友,不是仇家。”恭三兒半解釋道,有點為趙匡亂瞎忙活感到不值。

“小爺你不用多說,我們做事不一定得為了什麼,但一定得對得起良心,如果說當時我們之間走了,不光光是你睡不安穩,我也會,隻求一個問心無愧。”趙匡亂知道恭三兒想表達什麼,連忙把恭三兒那來路不正的思想扼殺於搖籃。

恭三兒笑了笑,嘴裏喃喃著:“問心無愧....無心無愧...”

趙匡亂也懶得理會恭三兒繼續發神經,掏出因為在小賓館與魯智霖打鬥摔壞的手機,離開徐州時在一家手機店剛剛修好,還沒來得及開機,打開手機,看著未接來電的數量,眼皮跳了跳,知道自己又要安穩不了。

“小爺,出事了。”趙匡亂默默的收回手機,沒有回這些號碼,隻不過腿一直抖個不停,現在的青島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光景,趙匡亂有些想象不出,卻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一絲期待來。

恭三兒也回過神來,看趙匡亂不像是開玩笑,皺著眉頭道:“黑館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