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浴火重生(1 / 2)

人生是什麼,麅子的怨氣,恭三兒潑出去的酒,易螢火望向沒有煙火天空的眼淚,還是屍骨?

殃及池魚這一套沒有發生在燃情,在青島這場風暴中,燃情如同一葉孤舟,卻經得起狂風暴雨,雖然沒熬到風平浪靜,但至少已經看到那彩虹的邊緣。

趙匡亂與大嶽,同樣是哥倆,像是個進城的鄉巴佬,如第一次一般。

“亂子哥,這就是大城市?”大嶽仰頭看著望不到頂的高樓,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

趙匡亂笑笑,點了點頭,自己第一次踏進北京時又何嚐不像是大嶽一般。

“大嶽,這些東西可沒那些老白楊耐看,看多了,其實都是醜惡。”趙匡亂還沒站穩腳,就往大嶽腦子一股腦貫徹他那點說不上的思想。

大嶽笑了笑,滿臉的不質疑,又或者默認了趙匡亂所說的,這鋼筋水泥要是跟那大山比靈性,結果會是如何,就連一竅不通的大嶽都明白。

趙匡亂很有成就感的笑笑,似乎自己也終於有了個能貫徹的“徒弟”,差不多半點了解了那恭三兒的感受。

燃情。

今晚人員算是整齊,夏浮萍清唱了首《身騎白馬》,聲音如同黑暗中的燭光,卻隻能照亮絲毫,現在很讓人掃興,卻有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燃情之所以扛住這場風雨,跟運氣的關係不算太大,主要還是因為兩人,一個花蛇,另一個是仙洋,前者屬於讓人顧忌,後者屬於完全玩命,生死走一遭的人,往往要比那些生活在搖籃中的人們可怕。

“接近四個月了,那哥倆是真的死了嗎?”麻子女手托著腮,一臉的惆悵,又或者說,那哥倆何嚐不是燃情的脊梁。

“亂子哥,恭小爺可不是會死的,就算是死也不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仙洋莫名堅信道,不過卻摟住了身邊的女人,彭惠,此時的彭惠肚子已經微微隆起。

花蛇輕笑了笑,看向燃情的門口,如果還沒死,為什麼沒有人回來?四個月足夠解決所有的難言之隱,何必如此。

“先不說這個,你倆什麼時候結婚,還有我這邊可不收你這種有家業的保鏢。”麻子女賊賊的笑道,一副月老模樣。

說到這個,彭惠的臉微微發紅,仙洋卻是一臉的凝重,麻子女人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讓他退出這行,盡管他也不想再這樣拚命下去,但...

“我要守到亂子哥,小爺回來。”仙洋默默道。

“他們倆還有希望回來?”麻子女為彭惠打抱不平道。

“我不需要什麼名分,能讓我跟著阿洋就可以了。”彭惠小聲嘀咕著。

麻子女卻一根筋的跟仙洋扭到底,仙洋同樣如此,正當兩人準備探討到兩亮的時候,燃情的玻璃門打開,兩個身影,因為有個身影過於恐怖,以至於讓人忽略了那個走路有些蹣跚,身材無比弱不禁風的男人。

為什麼總是對滿是不堪的生活所期待,或許就在於此,總是製造一些讓人難以平複的情緒,以及那比任何電影都有戲劇性的故事。

燃情的脊梁回來了,離燃情站起來的那天還會遠嗎?

這一幕慶幸被那些所期待的人們所捕捉,這種感覺,對得起四個月的期待。

算不上迷離的酒吧,台上的夏浮萍看著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想唱些什麼,卻第一次感覺自己有東西唱不出口,停在了嗓子眼。

“亂子哥!”仙洋尖叫一聲,直接撲了上來,要不是趙匡亂硬撐的站著,還真被仙洋給撲倒。

仙洋也注意到了趙匡亂痛苦的表情,連忙鬆口,一臉的歉意,不過趙匡亂卻是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仙洋的肩膀道:“別讓我再看見你進那手術室。”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仙洋打心眼裏的一暖,鼻子有些酸酸的,或許眼前這個叫趙匡亂的男人想的就是這麼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矯情情緒,縱使趙匡亂所受的罪要比他多的多。

“你這家夥,還知道死回來。”麻子女笑罵道,這些天,她是頭一天笑的如此爛漫。

趙匡亂摸了摸鼻子道:“我這不是回不來。”瞥到了台上看著他的夏浮萍,趙匡亂笑著點了點頭,卻發現少了些什麼,似乎沒了那大驚小怪的恭三兒。

“小爺怎麼不在?”趙匡亂的表情再次沉了下來。

“那小鱉犢子在你走的那天也走了,現在也沒回來,說是去杭州了。”夏春卷憤憤不平道。

趙匡亂愣了愣,想到了什麼,杭州有什麼,他當然知道,恭三兒最忌恨的恭家,能讓恭三兒回到杭州那座城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