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笑容(1 / 2)

一杆老煙槍。

駱殷蟬失神的站在原地,嘴裏念叨著什麼,但奈何馬候怎麼聽,都聽不清駱殷蟬到底在說著什麼。

“一代傳一代,清明,我們這些老古董入了棺材,能當這個時代脊梁的人到底體不體麵?”駱殷蟬笑的牽強,一步一步走回駱家大院,走的不是一般的緩慢,好像所攥著的煙槍不是一般的沉重。

杭州一家俱樂部,DJ聲震耳欲聾,門口停著的大多是些小跑,價格不上不小,但也還算有著不小的麵,這家俱樂部的老板是個叫寶寶的年輕人,這些年在杭州漸漸拔尖的年輕人之一,這個讓無數人紅眼的位置,卻被這個寶寶混的左右逢源,不得不佩服這個寶寶的行事之道。

“你就這樣被一個老頭給嚇跑了?”二樓包廂裏,寶寶看著完全一副吃癟模樣的高衫,大笑道,這個看似挺溫和與有教養的年輕人笑聲不是一般的粗糙,卻有一股讓男人無比信任的豪爽。

高衫喝著悶酒,點了點頭。

寶寶笑的更歡了,還不忘使勁拍著高衫的肩膀。

“有這麼好笑?”高衫一臉無奈道,有些懷疑這個多年損友的笑點。

“一點都不好笑。”寶寶明顯強忍著笑意道。

“懶的給你這家夥廢話,一個身上氣勢不亞於那駱家駱殷蟬的老頭,就算是胡謅出來兩句,我這種凡人也得當成寶一般敬著。”高衫再次給自己倒是一杯,好像完全不在乎這紅酒的牌子,反正喝的不是自己的。

寶寶也一點不心疼,又或者完全的忽略這種小事,搓了搓手道:“你這樣放棄,那史河會放過你,那家夥可是陰險的很。”

高衫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反正他也不是好鳥,他喜歡跟我玩陰的,隻有他還在杭州,我就會讓他後悔。”

寶寶刮了刮鼻子,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樣,也不管這借酒消愁的家夥,離開這隻坐著兩人的包廂,去披著一層麵具招待今晚的客人。

“高衫,這史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應付的。”纓子再次給高衫滿上酒,不是她執意灌高衫,是知道高衫的酒量。

“我心裏有數,他還能現在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成?”高衫冷笑道,不過話剛說完,包廂門就被一腳踹開,五個持刀漢子就這樣衝了進來,沒有給高衫任何反映的餘地。

“我這烏鴉嘴也說的太靈驗了點。”高衫不但沒有慌亂,反而笑罵道。

寶寶在樓下聽到樓上的尖叫聲,剛剛不快不慢的上樓,就看著這五個企圖襲擊高衫的漢子已經倒在了地上,臉色痛苦的呻吟著。

“纓子,你可把他們的命根子都廢了,我看著都發虛。”高衫捂著自己的命根子,一副心有餘辜的模樣,眼角瞥著纓子的高跟鞋。

纓子白了高衫一眼,沒有理這個喜歡玩扮豬吃老虎的家夥。

“什麼個情況?”寶寶笑著讓周圍看熱鬧的散場,看似不經意的問道,但臉色已經漸漸爬上一股說不清的東西。

“還什麼個情況,你這裏安保需要加強了,不過我仇家也多。”高衫活動著手腕,把一個頭頭模樣的漢子直接給拎了起來,像是拎小雞一般,直接用一隻手按在牆上,另一隻手狠狠給了這漢子一巴掌。

“說,誰叫你們來的,說清楚了你們老老實實滾蛋,說不清楚...這錢塘江的水可有點涼。”高衫厲聲道。

這漢子嚇的渾身打了個激靈,一點都沒有猶豫,脫口而出道:“史河,是史河要我們做掉你。”

高衫冷笑了笑,鬆口了這個漢子,衝寶寶使了個眼色,寶寶叫幾個保安把這個亡命之徒給丟了出去。

“這史河下手倒是挺快。”高衫不怒反笑,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似乎今晚在恭家不痛快,終於有了發泄之處。

“我就不多說些別的了,知道你那強脾氣,史河這家夥身份挺特殊的,做事低調點。”寶寶拱了拱手道。

高衫點了點頭,衝纓子鬼魅的笑了笑。

杭州外圍,不算奢華的別墅群,這裏住著的大多是些小康級別的人物,雖然算不上高檔,但勝在清淨。

此時已經近淩晨,一片寂靜。

倒數第二棟別墅,一個男人幹淨利落的開鎖,不像是小偷那般的鬼鬼祟祟,像是進自己家一般走進這間充滿家的味道的地方。

聲控燈亮起,照亮這個男人的臉,一臉平靜的高衫。

高衫輕車熟路的打開一個房間,沒有按開屋裏的燈,依稀看著床上躺著一個孩子,高衫慢慢從床邊蹲下,一隻手碰了碰這熟睡小男孩的臉蛋,臉上似乎是湧現出一股帶著戾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