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現象總會被殘酷的現實所摧殘的體無完膚,就像是黑館,又像是某些人的威名。
黑館榮的消息傳的飛快,損的消息則傳的更快,各種消息靈通人士,開始各種倒賣著黑館這不是謠言的謠言,所以僅僅是半個夜晚中,就傳著一句話,那就是黑館要完了,原因很簡單,麅子的背叛,黑貓的裏應外合,那四條過江龍的統一戰線,這是一種怎樣的默契,能讓所有的槍頭都指向了這個年輕人,或許是真應征了某人的一句話,這個出頭鳥,不好當,想要一鳴驚人,則更難。
趁火打劫要比落井下石更有快感的多,黑館被鐵騎踏成了紙殼子。
一個無比魁梧的男人低頭看著招叔,冷笑道:“這就是青島的黑館?別逗了。”
招叔擦掉嘴角的血,冷笑著,一臉不知道從哪裏整來的不卑不亢。
“你笑什麼,我這個樣子就這樣可笑?要是你那個主子再不過來,你可就死定了。”張玉璽一臉惱怒的說著,弱者就該有弱者的樣子,挨打就得有挨打的樣子,否則會讓這些強者很不爽,至少張玉璽是這樣認為,這一條在青島隱忍了不知道多久的過江龍,終於在這風雨交加的夜,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招叔反而越笑越歡,一點也不怕張玉璽嘴中所說的死與不死。
“腦子秀逗了。”張玉璽一臉的鄙夷,走上了黑館的最高處,往下看著,卻發現要仰著頭,這是怎麼一個不三不四的高度,張玉璽才真正了解到這個高度所謂的苦處。
青島人影匆匆,即便是到了大半夜都安靜不下來的火車站,一個背著巨大的罐子打扮奇異的男人下了火車,如同憋壞了一般點燃一根自製的卷煙,深深吸了一口,習慣性的吐出一個煙圈。
兜裏的手機震個不停,男人掏出手機,看著一大段文字的短信,僅僅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把這個不知道從哪裏搗鼓出來的山寨機摔的粉碎,態度不是一般的強硬,嘴裏念叨著:“皇甫家的人情,不用你們老趙家提醒,我也給還,一群隻會算計人的玩意。”說完,這個男人就留下了一個絕對灑脫的背影,大步離開,看到不看這個價值不菲的商務手機,像極了某種電影的江湖人士。
洗腳城中,李金鬥滿臉恐懼的看著趙匡亂,這個他瞧不上眼的年輕人,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舉一動都那麼的像,甚至李金鬥懷疑,這個眼神,會是他這輩子所見到最後的眼神,由此可知趙匡亂到底從李金鬥心中留下了何等的印象。
“青島這攤渾水,你不該來亂攪合,既然到這一步,估摸著也不會有什麼放你一命的話,我們都是明白人,想說什麼,最後說吧。”趙匡亂毫無感情的說著,看著李金鬥這張早已因為恐懼而不像樣的臉。
李金鬥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還沒有開口就被擰斷了脖子,在一個人明白了死的感覺的時候,一切早已經無濟於事。
恭三兒臉上帶著敬畏的看著趙匡亂,這個變的無比堅韌無比強大的年輕人,這整個青島都輕看他了,但盡管如此,跟著偌大的城市作對,恭三兒想不到任何好的下場,但要是到了這個份上都還不出手的話,別說即便是下場是生,是死也說不過去。
“佛哥,還能不能打,我要去見一個人。”趙匡亂轉過頭,看著滿身血跡的佛哥說著。
佛哥點了點頭。
趙匡亂衝恭三兒笑了笑,帶著佛哥沒有多多逗留的離開,既然整個青島願意跟他為敵,那麼他便站在這個為敵的角度,沒有任何怨言,隻不過不會放過自己所對立的任何人。
恭三兒用手搓滅煙頭,也不管多麼的燙,臉上多了幾絲血氣,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著:“看到沒有,趙匡亂早已不是那頭小狼崽子了。”
“那他是什麼?”龜三似乎救煩恭三兒這副裝神弄鬼的模樣,似乎恭三兒每說一句話他就會跟著抬杠。
“一個頭餓到極點卻啃不動骨頭的狼,你說可怕不可怕,要是真被這狼盯到了肉,你說他能隨便撒口?”恭三兒笑著說著,臉上多一絲特別的成就感,似乎他就是這頭狼身上的狽一般。
“危言聳聽。”龜三雖然這樣說著,但打心眼裏不懷疑趙匡亂所說的話。
二手悅翔穿梭在這繁華的城市之中,一點都不起眼,但誰有能想到,今晚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來自於這個開車的男人。
一直開到那久違的別墅前,不過這棟有著特別意義的別墅前早早已經站著四個仍然西裝革履的男人,領頭的是徐鴻蒙,依次是馬丙,夏世立與王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