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雷,你輸了?”郭戰平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臉上多了一絲絕望,但語氣中卻多了一絲狗急跳牆的感覺。
倒在地上無比狼狽的孫紅雷搖著頭,似乎在極力否認著什麼,但目光卻帶著深深恐懼的看著門外,好像有著什麼很恐怖的東西一般,似乎那天的場景又回蕩在孫紅雷的腦海中,那個被他放走的趙匡亂,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想不到這個叫趙匡亂的年輕人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就如同郭戰平不相信郭家在他手中如此流逝一般。
葉飛燕有些木然的看著這個背影,恍然間觸動到了什麼,好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很久很久的事,記憶中的一個人跟這個趙匡亂很像,但奈何葉飛燕怎麼想,都想不到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的相貌,以及那個人究竟站在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我說郭戰平,你搶孩子就搶孩子,怎麼淨做一些惡心人的事?“郭青鬼看著門前那個臉色蒼白的趙匡亂,臉色出現一股幸災樂禍的笑容,就這樣調侃的看著郭戰平的表情越來越沉重。
郭戰平氣的說不出話來,感覺這個趙匡亂的目光,甚至要比郭青鬼的目光還要恐怖,好像自己的命數,是真的到了一般。
“是誰殺了她?”趙匡亂聲音嘶啞的說著,身上似乎還有著抹不掉的酒氣,像是一個醉人被碰到了底線,這個醉人到底會做些什麼,可想而知。
“那個女人?”站在最左邊的男人動了動幹裂的嘴唇,動了動黑色的棒球帽,低低的帽簷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
“是你殺的?”趙匡亂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似乎除了濃濃的酒味,還有一些別的味道,郭青鬼似乎從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很純粹的直覺告訴郭青鬼,有人要倒黴了。
“是我殺的又如何?”男人似乎笑了,微微仰了仰頭,看著這個還如同初生牛犢的趙匡亂,似乎覺得眼前這個場合,不是讓一個孩子任性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不該死,她一點都不該死,她不能死...”趙匡亂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像是被火燒著一般,那些傷口,無論是心上還是身上,都疼的讓人失去了知覺。
“神經病,不就一個女人嗎?就算是死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了這點東西變成這副模樣,你幼稚不幼稚?”男人說著,像是在聊著最平常不過的故事。
趙匡亂衝了出去,像是一匹無比饑餓的狼,這條不敵太多野豬猛虎的狼,似乎在此刻,能夠把一切都吞進去。
這條狼似乎能把一切咬斷,無論是鋼,無論是鐵,還是人的脖子。
或許一直到這頭狼撲到男人身前的時候,男人才恍惚一般的發現,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什麼樣的家夥,但此刻,無論男人再怎麼後悔,又有了什麼樣的覺悟,一切都為時已晚。
接下來的場景,無比的血腥,不過卻讓人看著無比的暢快淋漓。
郭戰平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的腦袋被徹底踩到了他所不屑之人的腳底之下。
但現實就是如此的刺耳。
“他們都死了,你還想怎樣?”郭戰平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表情大亂,像是看著什麼妖怪一般看著趙匡亂,就在剛剛,自己那兩個最得力的手下,就這樣活生生慘死在他的眼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兔子一般,雖然能咬人一口,但也隻是任人宰割的命罷了。
趙匡亂沒有理會郭戰平,而是一步步往前走著,手中的血落了一地,好像這就是他所留下的痕跡一般,一雙血紅的眼就這樣盯著郭戰平,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青荷呆呆的站在原地,即便是目睹了如此血腥的場景,仍然是沒有哭鬧,甚至還目不轉睛的看著,趙匡亂恨這些人,這個孩子又何嚐不恨?
“郭戰平啊,郭戰平,你是惹到了一頭怎麼樣的狼?這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敗筆。”郭青鬼調笑的說著,有些欣賞的看著郭戰平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留下這麼一句,以一種郭戰平覺得厭惡的姿態離開。
郭青鬼知道,他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待上一會兒了,郭戰平逃不過趙匡亂的手,郭青鬼也正好借趙匡亂的手拿下了郭戰平,怎麼說要是他親手弄死郭戰平,名聲都太不好聽了點,還讓別人看了笑話,雖然他這個郭不是那個郭,但怎麼說也是一個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