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薛猴子看著趙匡亂這一群各異的人物,有老有小,有窮有富,甚至連薛猴子都數不清,這到底是有著多少個世界的圈子,隻是有些歎服這個不是緣分的緣分。
打量著這一行人,薛猴子似乎在找著自己的對手,終於把目光停留在一個家夥身上,或許也是孽緣,薛猴子就如同看著一麵鏡子一般瞅著恭三兒,一個與他相仿的一位小爺。
勝負還是一個未知數,盡管一邊如何的熱火朝天,一邊如何的如履薄冰,不到最後,勝負誰都說不準。
“讓我先會會這個小爺。”恭三兒摩拳擦掌的說著。
“小爺,小心點這個家夥。”趙匡亂也想不到會在這裏碰上這有著一麵之緣的薛猴子,但既然站到了對立麵,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隻能在心中暗歎一聲緣分,又或者孽緣。
“這個我心裏有數。”恭三兒說著,大大咧咧的往薛猴子的方向走著,手中出現一把黑布匕首,而薛猴子,也很有默契的迎了上來。
這兩個醜角,點燃了今晚的導火線。
“都給我上!”劉晟的聲音無比的尖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趙匡亂這邊也沒有墨跡,癩子大嶽等人直接湧了上去,場麵瞬間混亂起來,似乎就在這一瞬間,血腥味就普遍了整個倉庫一般。
六爺點燃一根黃鶴樓,手有些顫抖,這就頑主站在這個戰局前顯的有些佝僂,但雙眼卻不失銳利的盯著戰局,像是這個老骨頭隨時都會踏進這個圈子一般,人老人,但拳頭的硬度卻不一定老。
齊東海站在六爺的身邊,這個幾乎麵臨任何都寵辱不驚的男人微微弓著身體,也有要出手的意思,不過至少不是現在。
小猴則站在最後,身體顫抖個不停,額頭上的冷汗跟下雨似得,對於小猴來說他畢竟不像是吳銘那般,多多少少的懂點門道,就他這個小身板,充其量也就是站站場,要是真刀真槍的對著幹,恐怕第一個倒下的就是他,對於這一點,小猴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跟小猴幾乎一個層次的龜三卻是截然不同,這廝直接在戰場的最後鬼哭狼嚎的叫喚,稱揚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中華美德,早就把這個七個出手毒辣四川口音的漢子罵的臉紅耳赤,但就是抓不住龜三這個身上靈活的小兔崽子。
卓連虎雙手插兜站著,冷眼看著這一切,目光所注意著的,不是恭三兒與薛猴子的江湖之爭,不是大嶽,癩子,唐國輝,吳銘,白皓的五殺七,更不是佛哥與白麵虎的角逐,而是一個在戰場之中坦然走著的家夥。
趙匡亂在混亂的戰團不緊不慢的走著,到了個關頭,他已經放下了所有的顧慮,也不得不,即便是現在他繼續兜著,也不過是隻是給自己增添煩惱罷了,或許現實根本沒有給趙匡亂揣摩什麼的時間,葉真已經攔在了趙匡亂的身前。
或許無論他是否帶來千軍萬馬,趙匡亂都必須要麵對這個男人,放下一個酒壺,趙匡亂擰開另一壺酒一飲而盡。
酒香蓋不住血味,這股血腥味,趙匡亂發現自己已經慢慢的習慣,但唯有今天是如此的刺鼻,因為趙匡亂不知道,這血腥味到底是不是來源於恭三兒還是大嶽。
這是一件很讓人傷感的事,但好在這不烈的酒下喉的時候趙匡亂忘記了這一切,忘記了疼痛,忘記了這滿身的傷痕累累,忘記了自己身處於什麼地方,腦海中隻有仇恨,也隻剩下的仇恨。
這一刻,趙匡亂還是自己嗎?
沒有答案,因為趙匡亂永遠不會問起。
“醉三手,上身功夫完完整整留下來不變味的,估計也就隻剩下劉家的醉三手跟牧家的七十二手了,可惜沒讓小兔崽子討到牧家的那點皮毛,不過等他徹底駕馭的了醉三手的時候,也不需要那七十二手了。”趙百川說著,如同看一個成就品一般看著趙匡亂,不得不說,現在的趙匡亂,就如同趙百川所鑄造的一般,無論是武力值還是心智。
“白家的天罡三十六手不也放在哪裏?”說起這個,趙蠻哼了聲說著。
“別說這小兔崽子,就算是我們拉下老臉都討不來的東西,不要也罷,這全中國,誰能耍出這三十六手中的五手,也就是神仙中的神仙了。”趙百川笑了笑說著,自嘲味道頗濃,即便是站到了這個世界最高點頂峰的他們,也有所觸及不到的東西,因為永遠隻有人外人天外天,別妄想站到頂峰,因為這個世界總會有你所想象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