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必須得做,那些事,要是我不錯,還有誰能替的我做呢?”趙匡亂喃喃著,看小桃花的眼神充滿著憐惜,這是個可以說成有著無限前途的孩子,雖然生對了時代,卻在錯了地方。
“其實你沒有必要活的這麼累的。”趙天雪說著,漸漸明白了什麼。
趙匡亂搖著頭笑著,顯然是否定了趙天雪的說法,喃喃道:“比我活的還累的人,多著呢...”
“我帶著她等你回來,記住,有一千分之一,一萬分之一,你也好回來,不是為了這個沒有一點人情味的趙家,為了她你也得回來,她已經不能再失去你了。”趙天雪說著,默認了趙匡亂把小桃花托付給她的想法,其實趙天雪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接下這麼一顆定時炸彈。
趙匡亂微微點了點頭,掏出某個已經打不出電話隻能看一看時間的手機,已經快到淩晨,也快到某人來接他的時候,趙匡亂伸了個懶腰道:“如果我要是沒回來,告訴她,我隻不過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她長的足夠大,就能找到那個地方了。”
趙天雪默默點了點頭,知道這個打算一走了之的男人不是什麼渣男,也不是沒有什麼責任,隻不過是這個男人毫無選擇,在這樣一個家族,在這樣一個時代麵前,這個年輕人身影被放小的無數倍,光是堅守著心中無法改變的,事無法改變這個家族或者時代的。
或許這個年輕人早就把這些東西看的無比的透徹。
趙匡亂走的,甚至沒有帶走披在小桃花身上的西裝,或許這是趙匡亂唯一給小桃花留下的東西,也是他唯一能夠所留的。
在這個不是趙家院子的院子前,停著一輛大眾CC,坐在駕駛座上的,是這個負責給趙家跑路,狗腿子做到一種境界的李柏。
趙匡亂上了車,坐在了後座,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去見家主?”李柏小心翼翼的發動車子,透過透過後視鏡看著這個未來說不定能夠成為趙家接班人的年輕人。
趙匡亂默默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模樣。
“遊戲規則要不要我再給你講一遍?”李柏平穩的開著車,畢竟在北京這座無比擁擠的城市能夠把車開的這麼行雲流水,也需要一種能耐。
趙匡亂默默點了點頭,其實他對這個名為李柏的男人一點都不反感,但某些時候,因為李柏的身段放在太低,而讓趙匡亂覺得有些不自然,能夠到達這個地步的人,無論是再不濟,趙匡亂也不敢絲毫的小瞧,這一類人,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了。
“第一步留名字,第二步投票,第三步最後指針指到誰殺誰,第一輪投五個人們,指十個,然後五個五個的加,時間是三天,那個人最先撐過去三輪,就是勝者。當然,如果有人先鏟除了三十三個名字,也是勝者。”李柏很簡短的介紹著,無比的通俗易懂,不過是一場有了點牌坊的沙路遊戲罷了。
“利益與風險並存。”趙匡亂說著。
“可以這麼說。”李柏說著。
“投票能不能做手腳?”趙匡亂沉聲說著,雖然這個遊戲規則看似簡單,但稍稍走錯一步,說不定就可能跌的屍骨無存。
“可以倒是可以,但第一輪就讓當成靶子打,有點太...”李柏說著,還不忘補充一句:“一步第一輪都先找幾個替死鬼,好先看看局。”
“遊戲中是不是也能解決別的玩家?沒有被指定的玩家?”趙匡亂說著,眼中閃著一些其他的東西,一些讓李柏看著有些毛骨悚然的東西。
李柏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默默點了點頭。
趙匡亂的目光有些閃爍,這眼神中,似乎帶著李柏最擔心的東西,那就是在這場絕對屬於你死我活的遊戲中,夾雜著私人恩怨,這可是一大禁忌。
“雖然我說話你可能聽不到你耳朵裏,但在這裏,老哥我得多說幾句,那場轉盤,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其中夾雜的東西太多,牽扯的東西也太多,這可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希望入了局,想活命,最好走該走的,隻要能夠活下來,隻要表現的足夠出色,趙家絕對會認可你。“李柏說著,其實他打心眼裏嫉妒這個趙匡亂,都有些恨不得他姓趙,雖然他是趙百川的心腹,但無論在趙家做了什麼樣的貢獻,他都不過是個外人,而且永遠會是外人,趙家的核心,是他不能夠指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