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新娘(1 / 2)

會議室中,白熊背對著這兩個各有千秋的老人。又像是在背對著北京的兩座大山。

“說吧,請我們這兩個老東西來有什麼陰謀詭計。”紅臉老人布滿老繭的手一下拍到了桌子上,似乎還沒有開口就已經勃然大怒一般,一副怒神的景象。

這老人名為卓文武,在北京算的上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屬於暴脾氣中的暴脾氣,一般的暴脾氣在這個老人麵前都算不上脾氣,到了暮年這老人多多少少還收斂幾分,甚至有人相傳卓文武年輕時跟空氣都能較起真來。

如果用一個詞彙來貫穿這個老人的一生的話,那就是發火兩字,因為這卓文武自打從娘胎中下來就一直在發著火,一群人發火,一個人也發火,雖然發火的理由常常讓人哭笑不得。

“索命鬼回來了。”白熊說著。

“這個我們知道,廢話少說。”卓文武拍著桌子說著,也不知道在惱火著什麼。

或許白熊早已習慣這個老人的大發雷霆,轉過身道:“就在剛剛,鬼王剛剛在這裏離開。”

這次卓文武出奇的沒有發火,而是有些若有所思。

“那個家夥留下了什麼?”另外一個老人淡淡的說著,這個名為夏長壽的老人則跟卓文武相反,甚至是長相也跟卓文武是相反麵一般。

“他想要在燕子關開戰。”白熊說著。

“找死,在北京這一畝三分地敢玩明的?”卓文武冷笑著。

但越是這種赤裸裸的找死行為,就越讓人覺得詭異,這種很明顯的空城計,反而最讓人容易自亂陣腳,何況他們現在要麵對的可不是什麼沒有腦子的小混混,而是索命鬼的鬼王。

“文武,這個鬼王可不像是你想象的那把愚昧,當年在北京死在他手上的好手可不是一個兩個。”夏長壽說著。

卓文武冷哼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

“他的目的,是我上麵的人。”白熊有些艱難的說著這話,畢竟這是個一般都需要避諱的話題,再往上的人,那些人物到底到達了什麼層次,或許隻是在嘴中提一提都是大忌。

一般處於發火狀態的卓文武沉默了,露出一絲凝重起來,這是絕對稀罕的神情,如果要是讓卓家一幹親信看到卓文武露出這種神情,估摸著得驚掉大牙,很難相信卓文武會有這種神情。

夏長壽搓著手指的動作也慢慢停下,那一張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

“兩位有什麼看法?”白熊問道。

“不可留,不可留...”夏長壽喃喃著。

這蒼老而又沉重的三個字,結束了這場會話,白熊覺得光是這幾個字就夠了,夏長壽也好,卓文武也好,哪個不是成精了一般的人物,誰能惹誰不能惹,誰能殺誰不能殺,肯定比誰都要清楚。

銀鈴聲叫醒了似乎在睡夢中的趙匡亂,趙匡亂睜開眼,天花板是他從未見過的景象,似乎自己意識中最後一幕還在在天台上麵對著李黑龍。

渾身的疼痛感似乎在告訴著趙匡亂自己仍然沒有死,趙匡亂都覺得有些無奈,打心眼裏覺得自己這命硬的有點不尋常,又或者老天故意讓他再多受一點罪罷了。

至於自己到底在哪裏,趙匡亂已經一點也不關心這個問題,因為全北京能從李黑龍手中把他救出來的,也隻有趙家,想起這個家族,趙匡亂的心跳就快到了極點,是憤怒,還是無奈?

“醒了?”一個有點中性的聲音在趙匡亂身邊響起,但能分辨出這是女聲。

因為脖子上的疼痛,趙匡亂甚至不能抬起頭看身邊所站著的女人的相貌。

“想不留下什麼後遺症就老老實實的待著,我可不想嫁個一個殘廢。”女人似乎有點惱怒,訓斥著亂動的趙匡亂。

趙匡亂一時懵了,有點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最可笑的是他連這個“新娘”的相貌都不知道。

正當趙匡亂疑惑著的時候,那個女人走到了趙匡亂眼前,彎著腰俯視著趙匡亂的臉,離趙匡亂很近很近,近到趙匡亂都可以數清這個女人的眼睫毛。

這個說話算不上好聽的女人留著一頭短發,有點假小子的味道,不過一個假小子絕對張不出這麼一張無比精致的臉,特別是那雙大眼,像是有著靈性一般,給趙匡亂一種自己內心任何黑暗想法都被看穿一般。

雖然有著一張要是稍稍打扮就會傾國傾城的臉,但女人的打扮卻是十足的中性,有些鬆垮的T恤,滿是破洞的牛仔褲,這身有些浮誇的打扮正好掩蓋住這女人的身材,但絕對屬於恭三兒眼光中好生養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