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彎不圓(1 / 2)

“我知道。”趙匡亂默默的回答道,他何嚐不知道那一片天空的美麗之處,那裏看不到任何所阻礙的東西,似乎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永遠待在哪兒,無論是不是三分熱度。

“你去過西藏?”女人滿臉興致的說著,像是找到了一位好的聊友,一個未知的家夥,但這個女人卻知道對麵所做這可能不是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是個壞人。

“去過。”趙匡亂很幹脆利落的回答,或許此刻,隻是單純的想要聊聊天,拋開那些所有會拖拽著人的東西。

“怎麼樣?”女人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說著,臉上有些自豪,一種很莫名其妙的自豪,就如同那廣闊的地方屬於她一般。

“很美,很荒涼,很荒唐。”趙匡亂不隱瞞什麼的回答,這就是他全部的感受,僅此而已,那片被大多數人遺忘的地方,仍然有著可以觸碰的到的炎涼,又或者那裏同樣屬於這個時代,一個所有事物會跟著人慢慢腐朽的時代。

女人若有所思,像是啃著一塊巨大的麵包,慢慢消化著趙匡亂所給她的答案。

趙匡亂也不著急,隻是坐著,等待著疲憊的身體恢複的餘地。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女人突然說著。

“趙匡亂。”

“可悲的家夥。”女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的確如此。”趙匡亂笑了笑,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從哪裏聽說過他的名字,但這個女人說的確如此,這也是趙匡亂絕對無法反駁的話。

“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女人有些開玩笑的說著,似乎能夠想到趙匡亂臉上會有什麼神情,淡淡的笑著。

趙匡亂一臉無可奈何,沒有說些什麼,甚至連解釋的話趙匡亂都不知道如何組織是好,隻是默默的起身,疼的有些呲牙咧嘴。

“要走了嗎?”女人說著。

趙匡亂點了點頭,意識到了什麼,答應了一聲。

“可你還沒問我的名字。”女人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因為她真的太久太久沒有跟一個陌生人聊過了,她知道,眼前這個不姓卓的家夥跟這個庭院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同。

“明天吧。”趙匡亂許諾著,很艱辛的一步步離開,他要回去躺一會了,雖然經曆過無數次生死,但趙匡亂知道這一次不行,如果他再執意糟蹋這副已經快要到達極限的身體,後果是什麼,趙匡亂能夠想象的到。

女人微微點著頭,腦海中卻浮現著關於這個趙匡亂的故事,一個又一個,一個卓連虎常常提起的年輕人,遭遇足足可以拍成一部電視劇,卻不像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趙匡亂再次回到那個房間,吐出一口血水,一頭栽倒在床上就徹底睡了過去,自己這副身體還能幹什麼?趙匡亂還沒來得及懷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亭中,那個欣賞不到夜色的女人仍然溫文爾雅的坐著,就好像真的能夠看到這夜色的美與否一般。

不過一個長相中正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茉莉身後,腰杆筆直的站著,卻身上帶著濃濃的奴才味道,或許這才是王學友身上的硬傷。

“剛剛那家夥是趙匡亂?”一直潛在一旁的王學友說著。

茉莉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這個還算有點人情味的保鏢還算滿意,畢竟都是身不由己,但又是自己選擇的活法。

王學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隻感覺這個病怏怏的年輕人似乎並沒有他的故事吸引人,雖然察覺到了他,但又不像是王學友想象中的強的一塌糊塗。

“聽你的語氣好像有點失望?”茉莉微笑的說著,雖然看不到任何,卻能察覺到擁有眼睛的人所察覺不到的東西,那種很細微很細微的神情變化。

對於茉莉能夠察覺他心理想法的能力,王學友早已見怪不怪,雖然僅僅相識幾天,但這個女人總能給王學友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很敏感,敏感到可以瞬間察覺到自己的喜與悲,卻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深很深,像是建築了一座高牆一般,讓王學友有一種這輩子都逾越不過去的感覺,或許這就叫隔閡吧。

“見到他本人,我都懷疑那些傳聞都是捏造的了,這麼一個家夥能幹出那些事來?”王學友不顧慮什麼的說著,對眼前這個女人,王學友知道自己不必要隱藏什麼,沒有意義。

茉莉微微笑了笑,在看著趙匡亂剛剛所做著的方向,輕聲道:“我覺得他沒有搞砸自己一生的打算,很悲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