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李緣的表情有些沉重,這壓抑的氣氛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消散過去。
“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新的開始?”李安石說著,在這一場說不上浩蕩的浩蕩中,他們輕易站在了這個高度,輕易的讓他們以為是不是會輕易的從這大樓頂端落下去,摔一個粉身碎骨。
“或許很多年後,我們也會成為死在燕子關的人。”馬走田深深吐了一口氣,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雖然馬走田一點也不願意相信。
“燕子關前是洪門口,洪門口前是什麼?都被人遺忘了吧,一個人想要把自己名字徹底流下去,到底有多麼的難?”或許這就是感歎的東西,李緣絕對空前的無力。
當這些紙醉金迷燈紅酒綠成為過眼雲煙之後,雖然沒有了值得自己攀爬的東西,因為知道無論自己怎麼攀爬都不會到達不了那個高度,甚至此時李緣都會有點羨慕那些鬥升小民,盡管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得到的,帶著怨氣的生,帶著怨氣的死,活在一個自己不知道的騙局之中,雖然有些悲哀,但他們一輩子恐怕也不會知道這是悲哀。
沒有回答,因為某些東西,離他們實在是太過遙遠了些。
“明明這是最好的結果,為何我還是高興不起來。”馬走田說著,終於說出這句憋了很久很久的話,這是最好的結果,又恐怕是最壞的結果。
一個全北京最有潛質的鳳凰男遇到了他這輩子最大的瓶頸。
這注定不是一個很有營養的事情,就如同這個故事一般毫無營養,隻有一片的空洞與無病呻吟,有浮誇,有一針見血,有一個空洞的打字人。
就如同身旁過客的人生一般,即便是他們的人生再怎麼精彩,怎麼輝煌也好,隻不過都想起品了一口淡淡的茶,永遠不會體會到那大起大落。或許或許唯一能夠體會到的東西,隻不過是別人的苦,別人的難,當然這一切都要淩駕於自己的興趣之上。
人性亦是如此。
永遠不會滿足。
永遠不會滿足。
永遠不會滿足。
此時,那個輕輕撫著隆起肚子的女人跪拜在西藏的喇叭廟,虔誠的像是一個信徒。
在這個女人身後,默默的站著一個家夥,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麼久,盡管她看不到任何,但那個人堅信著她終會感覺到,他從未離開過,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轉盤沒有真正意義上進行下去,也沒有選出這一年的狀元郎,隻不過十年之後,這場有些肯定會再次進行下去,隻不過主辦方由白龍商會換做清城,當然這些參加過流血過的人,又會剩下幾人?
支離破碎的東西總是支離破碎著。
猶如那個時代,那個逝去的時代,那些逝去的人。
最可悲的是,那些逝去的東西,盡管是閃閃發光,都沒有人去緬懷一分一秒。
這個屬於這些人的登摩時代,或許在最後一刻,流下了悔恨的淚,流下的最最問心無愧的神情,又或者漠然,但這一場戲,少了誰都不行,無論是好到壞的人,還是壞到好的人。
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最壞的結果。
但無論如何,活著也好,死也也罷,苟延殘喘也無妨,這是屬於他們的登摩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