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將楚元昨夜的話統統說於二潘,一弦聽完沉吟,一柱說道。
“紅姐,這楚元又在玩什麼心腸,這事為何卻要勞煩你來轉告。”
紅葉美目望著一弦,問道:“一弦,你說呢?”
“元盛和我潘家乃是姻親,楚師兄不便開口也是常情,查清此事,我潘一弦責無旁貸。”
“嗯,小弦小柱,掌門如此安排,也表明對你二人絕對的信任,更包含了無盡的希望。這次可不要讓掌門失望哦。”
二潘自幼失母,而紅葉亦是孤兒,二人視紅葉為姐,感情極好,連忙拍著胸口答應。
“對了,小柱,你告知於二,讓他收拾行李,後日同我們一起出發。”
“啥!”一柱頓時跳了起來。“那個傻子也同我們一路?”
“小柱,不要輕視任何人。孫長老既然說他為“溪穀王易”,定不會妄言,你們可知王易何許人?”
見二潘搖頭,紅葉說道:“王易,可是近百年來公認的武林第一高手。原來是清溪穀傳人,後不知為何墜入魔道,成為天魔門門主,後來更是憑借玄冥神功和九幽劍法一統魔教,正魔大戰,掀起血雨腥風。我派多少修為通天的前輩,也是折在他的手上。”
二潘聽得皆是一震,正魔大戰已經太過遙遠,不過清溪穀這等門派神秘莫測,曾有人說其勢力甚至不在紫微派之下,二潘也有耳聞。
“可那王易和於二又有什麼聯係?”
紅葉嘴唇輕動,緩緩說道:“傳說中那王易可是空靈體質!”
啊!二潘盡皆傻眼,怎麼都不能將呆傻的於二同空靈體質聯係起來。
見二人不信,紅葉對一柱說道:“算了,小柱,你去把於二喚來,我想親自見見他。”
潘一柱腳步輕快,不一會便走到後山。遠遠便看見蘭修文和於二挑著水從山腳處走來。想著紅葉的話,一柱不禁有心觀察著於二一舉一動,不過單從於二挑水姿勢看來,當真熟練自然無比,一看完全就是常年勞作的結果,那裏有半分高手模樣。一柱戲謔的想如果這傻小子要真是空靈體質的話,自己一統武林,號令天下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二人走到一柱身邊,一柱朝蘭修文使個眼神,蘭修文連忙退下。
“於二,跟我來,紅師姐要見你。”一柱說完轉身就走,簡直不願多和這個傻貨多囉嗦一句。
於二連忙放下水桶,但卻依然不忘將扁擔扛在肩上,看見他這個慫樣,一柱心裏鄙視更甚。
回到潘家前廳,見於二到來,紅葉和一弦停住交談。紅葉一雙緊盯陸奕,看得陸奕心裏發毛。
“於二,你的背影倒是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陸奕心知不妙,易容後,即便自己對照鏡子也快認不出自己。這女性的獨有的細膩感覺定是發現一絲異常,這可不妙,得趕快打住。心中暗道,玉玨,對不住了,我不是存心想調戲你未來老婆的。
“紅師姐,是嗎?我也常覺得我很是不凡,以前咋們村上好多姑娘,也是這樣說的。唉,隻是我一心想著修道,到底辜負了不少姑娘的盛情美意。”
看著於二自命不凡,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不禁二潘,連紅葉都快傻眼。
於二見三人神色,更是陶醉。
“這還得多虧了我爹娘啊!省吃儉用供我上得幾年私塾。三字經,千字文背誦得精熟,才造就了我與眾不同的氣質!”
潘一柱臉色一黑,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夯貨。
於二此刻猶如打開的話匣子,繼續說道:“咋也知道,咋的長相雖然差了點。可是先生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想我於二也鬥大的字也認得幾籮筐,想必氣質也是相當華麗的。兩位師兄,你說,我弄一個耕讀傳家的牌匾掛在房間如何?”
於二說完,眼神放光的望著一弦一柱。二潘真沒想到這於二還能湧上腹有詩書氣自華這麼順溜的詞句,差點沒惡心死。
於二見二潘神色,臉上又露出求助的神色獻寶般瞧向紅葉,紅葉尷尬無比。
“好了,於二,你的才華我們都知道了。師姐來就是告訴你,你準備一下,後天我們一起啟程去夔州。”
於二一怔,隨即將胸口拍的啪啪響,大聲說道。
“沒問題,我於二不僅是本村第一才子,就是在夔州路上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夔州路上那個不知我於二種的菜也透露出文翰之氣呢!”
一柱終於忍不住,趕快揮手讓於二滾遠。見於二趾高氣揚的走遠,一柱問道:“紅姐,你怎麼說這活寶背影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