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驚鴻劍已經觸及眉梢,陸奕已經被壓迫雙眼難睜,聶孤鴻卻“咻”地一聲收劍回鞘。
“陸奕,你怎麼玄氣盡失!”聶孤鴻驚訝道。
陸奕隻得報以無奈的苦笑,這其中的原委又如何說得清楚。
“聶孤鴻,你召我前來,卻是為了何事。”這聶孤鴻曾刺傷秋夜愁,莫非此人有他的消息,陸奕心中很是期待。
聶孤鴻沒有回答,卻突然問道:“那天那綠色衣服的姑娘怎麼不見和你一起。”
陸奕心中五味俱雜,青蘿影子不停閃現,口裏苦澀道:“聶兄修為大勝從前,倒是可喜可賀!”
聶孤鴻臉色變得古怪,拍拍陸奕肩膀,同情道:“看來都是同病之人。不過這女人不要你倒好,要是鐵了心糾纏,跟你一路到底,那才是麻煩!”這聶孤鴻還道陸奕失戀。
陸奕不知為何對他十分信任,任他手拍來卻毫不閃避。不過看來這聶孤鴻多半也是選擇了這雙修之法,而事後那女子迫得他甚緊,他卻對那女子無意。陸奕暗道,禽獸啊!禽獸!不過自己和他似也差不離多遠,唉!
隨即聶孤鴻又道:“楊文諫手下七煞之首也是傷在你手上,你玄氣盡失,是怎麼作到?”
陸奕這才知道守承天門的七個道士還有這麼大的綽號,不過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這可不是憑借自己實力,純屬利用了幾人覬覦自己身法,吊以輕心所致。
“機緣巧合,純屬僥幸!”陸奕歎口氣道。
“七煞個個修為不凡,況且北鬥劍陣的厲害早就天下聞名,即便是我困在其中,也隻能求脫身,絕不敢想傷敵。陸奕,你定有過人之處,果然不愧為讓我聶孤鴻也可高看一眼之人。”
這聶孤鴻甚為狂妄,先前對自己的劍法亦是如此自信。不過想來也是,如果一個殺手對自己有所懷疑,怕早已經身死。
見陸奕對這話題沒有興趣,聶孤鴻又問道:“可對秋夜愁行蹤有興趣?”
陸奕心內震動,臉上露出難得的激動之色:“聶兄,你知道那老賊的蹤跡!”
聶孤鴻將酒葫蘆遞到陸奕手上,見陸奕喝了一口,緩緩說道:“莫急,莫急!若不是奉人之命要給你指條明路,如此良辰美景,我豈能辜負,醉臥花叢中豈不更好!”
陸奕忙問道:“聶兄所指何人?”
聶孤鴻拿回葫蘆,喝了一口道:“此人和你倒有莫大的幹係,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
陸奕見他不肯透露,也不在意,隻要知道秋夜愁落腳之地就好!
聶孤鴻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劍眉一皺道:“不過你現在玄氣俱無,碰到秋夜愁怕是凶多吉少。”
“聶兄不用為我擔心,隻求你告知那老賊下落即可,陸奕不甚感激!”
聶孤鴻見他樣子,又側過身子,一腳將腳下的一顆石子提入湖中,說道:“我也是在追查他的下落,聽說他已經前往洛州,半個月後是洛州的賞花大會,我料定他必會在那時候出現!”
陸奕大喜,連忙道謝,恨不得馬上朝洛州奔去,忙向聶孤鴻告別。
聶孤鴻卻將他攔住,一陣鄭重說道:“陸奕,我還有一個消息告訴你。”
陸奕一怔,連忙問是何事。
“你大鬧西苑,楊文諫震怒,已經命三才道人追殺你!”
見陸奕似從未聽過三才道人之名,聶孤鴻繼續道:“三才道人是楊文諫手下最神秘的殺手,想來此人極善易容之術,有人說他是個長發老者,也有人說他是個中年禿子,更有人說他竟然是個女人。不過已經沒人知道他的真麵目,因為見過他真麵目的人都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
“多謝聶兄提醒!”陸奕心內甚是感激,但也沒怎麼沒將這個殺手放在心上,畢竟眼前還有一個號稱當前最優秀的殺手之一的家夥在自己麵前玩著石子,這確實讓陸奕怎麼也緊張不起來。
聶孤鴻見他神色,搖搖頭道:“陸奕,你切勿大意。三才道人乃殺手界公認的殺手至尊,聶孤鴻也自愧弗如!”
“什麼!聶兄也自認不如?”陸奕這時候才心裏一驚,以聶孤鴻的個性,三才道人竟然讓他自愧弗如,這個殺手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