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蕭繯輕輕解下自己的麵紗,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麵頓時出現在陸奕麵前,陸奕也是心頭不爭氣的跳了幾跳。也隻怪這張麵孔太過驚豔,陸奕見過的美女也是不少,如玉霜、青蘿、紅葉等人,但這些女子在長相上或與蕭繯不分軒輊,但蕭繯卻多了一種更她們身上沒有的氣質,那就是專屬於女性的萬千風情。這也難怪,玉霜青蘿等人雖然長得美麗,但均是修道之人,麵上都有一絲雍容和嚴肅,其中最以紅葉為甚。但蕭繯身上卻把女性獨有的媚麗展示得淋漓盡致。
陸奕暗道,難怪蕭繯要麵紗覆麵了,以前一直以為紅顏禍水隻是男人的借口,若心有大誌,怎會被美色迷住。但看到蕭繯模樣,陸奕倒有點理解古時因美人丟掉江山的君王,隻蕭繯這張麵孔要真放出去倒真可達到禍國殃民程度。陸奕深信,怕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得了這無雙的容顏!
還好,陸奕卻是這少數男人之一,隻在片刻的驚豔後,立馬恢複了平靜。蕭繯見他麵色,眼裏欣賞更甚,隻是心中卻多了點那麼小小的失落。
蕭繯看著陸奕枕在頭下的水柔劍,想起那天陸奕大戰三才殺手的情景,這劍看起實在笨拙,便笑道:“寧公子,世上習武者之劍,無不追求輕靈鋒利,為何你卻反其道行之。”
逍遙門之事自然不能同她透露,陸奕隻有含混道:“我這等粗人,配這等粗糙的劍,倒也是相得益彰。”當日青蘿卻是說過類似的話,隻不過說的是魔女配魔劍。陸奕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失常想起當日和她在一起的情景,此時脫口而出,竟然話語也相通般。
蕭繯聽他說自己是粗人,不禁啞然失笑,似嗔非嗔道:“你若是粗人,天下可還有幾個算是博學君子。而我這個所謂才女又算得了什麼,你是在故意取笑我嗎?”
陸奕見她嗔怒間嘴角微微上翹,一顰一動皆動人心魄,讓人難以抵擋,連忙說道:“在下非是故作姿態,先前那些多是從先父那裏學來。”
“哦,令尊必定是博學多才,這種風采隻想來就讓人神往。”
陸奕見她對自己父親非常推崇,心裏也是好感頓生。
“嗯,隻可惜父親卻被奸人所害。”
見陸奕似神情開始有點悲傷,蕭繯轉開了話題,又看看水柔劍,最後眼光落在陸奕放在水柔劍上的右手,突然問道:“寧公子這手上這刺青倒十分別致。”
陸奕心裏十分尷尬,那個正是青蘿走的時候在自己手上咬了一口留下的痕跡,青蘿那編貝的玉齒印在手上清晰無比。蕭繯必定已經看出這不是刺青,不過這個印子來由沒法和別人說,陸奕隻得支支吾吾道:“隻是不小心受傷,倒不是什麼刺青。”
蕭繯眼睛一亮,美目中帶著一絲狡黠,輕笑道:“這倒像是那個小女兒家胡鬧的痕跡,寧兄看來倒也不是表麵上的那麼一本正經,看來也是風流之人啊。”稱呼已經由寧公子變成了寧兄,話語裏麵帶著一些揶揄之事。
陸奕老臉一紅,就連臉上黝黑色的偽裝也沒能掩飾住,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窘迫,蕭繯看在眼裏,笑容更加絢爛。
“以寧兄的才華武功,天下女子自然趨之如騖,這倒也是常情,寧兄何必這麼難為情呢?”蕭繯撲哧一聲,這次卻是笑出聲來。
陸奕臉上更熱,結結巴巴說道:“非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那樣呢?寧兄,蕭繯可是什麼也沒有想啊!”蕭繯這時候純也逗陸奕為樂,看他臉紅的樣子,心裏麵十分快意。陸奕也未曾想到,當日在望江樓中,看似如此近乎清高的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古靈精怪,隻得默然不語。
蕭繯知他麵子較薄,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寧兄,你與秋夜愁有仇?”
陸奕精神一陣,蕭繯也知道秋夜愁的名字,心中頓時燃氣一股希望,連忙問道:“蕭小姐,你知道秋夜愁!”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顫抖。
蕭繯點點頭,陸奕頓時一陣激動,竟然忘記了渾身的疼痛,一下子坐了起來。不過這一下用力過猛,隨即又頹然的倒下,渾身欲裂,不過有美在前,卻是沒有叫出聲,強自忍住。
蕭繯見他如此,心裏麵先是一驚,隨後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又微微的有些心疼,怒道:“這麼激動幹嘛,再這樣我可不告訴你他的事情。”不過眼裏麵全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