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要得不是這些!”
“那你想要什麼?以我的能力,天下沒有我不能辦到的。”
陸奕冷冷道:“我所追求的,隻是平靜的生活,以及與至親泛舟江湖的自由。這些最簡單的東西卻最不可得,就因為這世界上有許多你一般的瘋子和野心家!”
楊文諫麵色冷了下來:“莫以為你是慈光寺之人,我就不會殺你。好,看你人才難得,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在今夜不死,我也不會為難你。”
陸奕知道他已經動了殺心,唯一硬戰。當下不在說話,身形一閃,水柔劍閃電刺出。楊文諫麵色冷峻,手中劍也是來去如風,迎麵而上。
陸奕一連刺出三劍,每一劍都威力極大,出手之角度匪夷所思。而楊文諫劍法造詣竟然也是驚人,這快捷無論的三劍均被其捕捉到。而他劍上之力與剛才天罡刀氣完全不同,陸奕原來覺得他之劍也應該霸道無比,還怕自己劍勢若被他捕捉到,硬碰硬的必定吃虧,但那種想象的巨大力量沒有出現,他也鬆了一口氣,信心大增。
兩人出劍都極快,幾乎不見人影,眨眼間變各自使出十幾劍。表麵上旗鼓相當,不過陸奕卻感覺那裏不對,奮力發出一劍後詭異的飄飛丈外。
楊文諫沒有追擊,緊盯著他,冷笑道:“這時候發現不對了吧。”
而陸奕看見自己持劍的右手,心中頓時駭異無比,不知道何時,自己右掌已經幹枯,放佛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嫗。
“你這是什麼妖法!”
“你這小子定還有一些秘密,若是常人之軀體,在寂滅劍法之下,生命活力早被吸幹,而你卻隻損失了一個手掌,卻尤有戰力。”
寂滅劍法,陸奕從未聽說過,不夠看到自己手掌之狀,這劍法的可怖已經躍然。他暗自運行了一下回生決,感覺真氣緩緩的進入手掌,但是右手還是幹枯無比,心裏暗感不妙。
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必須盡快逃出這地牢。
楊文諫不待他喘息,仗劍又撲了過來,陸奕此刻感覺到他的劍法裏麵果真帶找一種特別的氣息,象一場炙烤後,綠色的草木幹枯,那種瞬間失去生命力的死氣。這時他如何敢硬接,急忙躲閃,而楊文諫不讓他如意,攻擊層出不窮連綿不絕。陸奕再一次咬牙,渾身真氣毫無保留的催發,不過催發的不是水柔劍,而是先天至火。
頓時一團小碗大小的藍色火焰瞬間炸開,象美麗的藍孔雀開屏。看到這美麗的死亡之火,楊文諫大驚,他自然識得這是什麼,連他也不敢直麵,側身一閃,同時發出一掌遇將至火隔開。
陸奕根本不求傷敵,他想逃出地牢,而楊文諫一直守住井口,這一擊,隻為迫他移開半步。此刻見目的達到,陸奕毫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向驚鴻般飛出,足間一點,直躍井上。
楊文諫見他逃走,也跟在其後追了上來。
這是曰二更十分,外麵天色暗沉無比,不見日月,讓人不辨東西。陸奕此刻才感覺到幹枯的右手傳來一陣陣刺痛,這種刺痛竟然不比當年玄冰真氣噬體弱,讓人靈魂都顫抖,更讓人虛弱無比,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落下。
不過他不敢停留份毫,黑夜中,他感覺得到楊文諫正急速追來。隨即他辨明方向,急急往城外掠去,但方向不是慈光寺方向,而是城西的小廟。
過了一刻,小廟已經在望,楊文諫令人窒息的身影終於消失不見,陸奕送鬆了一口氣,強大的疼痛幾乎讓他失控,基本是連滾帶爬的進入到殘破的小廟。
那個老僧還在,他似未看見陸奕爬著進來,依然在不緊不慢的敲著木魚,陸奕藏到觀音像後,急忙運轉起回生決和通玄功法,以抵禦手上那駭人的傷,不過卻毫無效果,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情景,以前無論傷得多重,回生決都會有奇效。但楊文諫那寂滅劍法不知什麼情況,現在回生決卻已經沒有了作用,知道若這樣下去,怕隻有斷掉自己的右掌。
這樣又過了幾刻鍾,小廟外響起一聲輕微的風聲,陸奕更感最大的危機已經來了,楊文諫竟然找到了此處。陸奕心中暗歎,看來楊文諫誠言不虛,他是不會讓自己活過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