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戀香樓，門口站了五六個穿著五顏六色的衣裳，嬌柔做作，騷首弄姿。
小鳳凰還是很緊張，挽著一迷的手都冒出汗了。
“別擔心，沒事的。”這一刻，一迷是已經淡定下來，腦子裏都是一些主意。
“花媽媽。”來到門口，姑娘們都對著花媽媽打招呼。
“嗯。”花媽媽嗯了一下，領著一迷她們進了去。
“這是媽媽新帶來的姑娘嗎？”
“好像好奇怪的樣子。”
外麵開始議論紛紛。
“吵什麼吵，快給我拉客人，都不想吃飯了是吧？”剛進門口，花媽媽轉身就怒斥到。
小鳳凰嚇得顫抖了一下，嘟嚷一聲:“草，嚇死我了。”
“兩位姑娘跟我來。”馬上又轉了一種和藹可親的臉色。
一迷仔細觀察著裏麵的一切，裝潢都還是算挺不錯的，幾張桌子坐著零星的幾個男人，旁邊都摟著一個姑娘。
時不時有姑娘喂個水果。
靠牆的地方有個小舞台放著一把古箏。
樓上都是一間間房間。
看見這些房間，想到什麼似的，一迷臉臉一下就熱了，耳朵都燒了起來。
“一個月前，我們戀香樓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很多人來聽水煙姑娘談琴，可是這個死妮子不開竅，死都不願意接客，害得我現在生意慘淡。”花媽媽一邊走，一邊跟一迷講著。
“花媽媽，帶我見見這個水煙姑娘。”賣藝不賣身，那就說明，這個大染缸裏麵唯一一點清就是這個水煙咯，得好好認識一下。
“好好好，幫我好好勸勸她，水煙要是願意接客的話，戀香樓的生意又會不一樣了。”花媽媽連忙領著她們走。
“這邊請。”
二樓的偏間，花媽媽敲門:“水煙，開門。”
“媽媽，有人要聽我談奏嗎？”門很快就打開了，清甜聲音傳來後，一張嫣然的小臉透出來。
白皙的皮膚，粉黛略施，冰清小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憂傷，看上去有些病態的美。
林黛玉？
她像紅樓夢裏的林黛玉，這是一迷的第一感覺。
一迷看了一眼內室，倒是挺大的，這個水煙姑娘應該是挺得寵的，不然也不會給她這麼大一個房間住。
“花媽媽，為了不浪費你的地方，你去給我在水煙姑娘的房間裏加兩張床，我跟我妹妹就跟水煙姑娘住一起，明天我就想辦法讓戀香樓的客人滿起來。”一迷也不等水煙姑娘同意，就說要跟她住一塊。
“額，也好，幫我好好勸勸她，開竅一點。”為她省開銷，花媽媽當然願意啦。
“那我先去讓人準備一下，你跟水煙好好聊一聊。”花媽媽諂媚一笑，就離開了。
“你好，水煙姑娘，別擔心，我不會幫她勸你賣身的。”一迷看見沈水煙一閃而過的皺眉，連忙解釋。
沈水煙看了一眼兩個奇怪的姑娘:“那你們這是？”
嗯，這水煙姑娘真是人美聲甜。
一迷走進去大喇喇坐在椅子上，還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因為你幹淨，你這裏幹淨啊。”
“幹淨？”處於這樣的地方，又何曾有幹淨二字可言？
“對啊，幹淨，你不接客，自然你的房間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我當然要在你這裏住啦。”倒是一臉理所當然。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若有所思，一迷又問了一句。
沈水煙一愣，隨即又在一迷的旁邊坐了下來。
一迷反客為主拿杯替她倒水。
“離開這裏？”沈水煙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水，眼神不自覺望向窗外，她何嚐不想離開？但是，又談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