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國防生？”緊跟著是一聲啪的巨響，母親手中的碗徑直的掉在地上，徒子遠剛剛進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老媽說明來意，太陽快要下山了，答應小丫頭今晚要回去的呢。
“媽，這沒事，國防生不像你想的那樣。”徒子遠連忙上前解釋道。
這時隔壁屋的爺爺奶奶也推門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老爺問。
“爺爺你來聽聽，這孩子要去當國防生，攔都攔不住。”老媽朝老爺說道。
“嗯？！”爺爺一聽也是一楞，顯然是驚到了，朝徒子遠看去，二十瓦的燈光泛黃著，無力的照著屋子，有些安靜。
“好事啊這個，我們徒家好幾輩子都沒有當兵的，當兵好啊。”爺爺一聽顯然很高興，開始手無足措的走過來，拉著徒子遠的手，老爺身子依舊那麼硬朗，六十五六的人了，看上去跟五十歲差不多。
這時他身後的奶奶不樂意了，拄著的拐杖朝地上頓了好幾下頓，朝徒子遠說：“啊，兒啊，這可不能啊，家裏就你們這樣根獨苗，當兵雖然威風，合你們小年輕人的意，但是危險啊，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老骨頭，下到地府，怎麼對得住張家列祖列宗。”奶奶說著，聲音有些顫抖，老淚流了下來，拄著拐杖的手很老很老，就剩下一層皮，頭頂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大半，臉上的皺紋挺多，奶奶老了。
老爺聽奶奶在後麵的反對聲，臉暗了下來。
徒子遠看著幾個長輩，剛剛的滿腔熱血頓時有些打折，朝地上蹲去，有些難受。
“好了好了，等老娘去喊你那老子來，愛怎麼怎麼，最後也得他同意。”老媽指了指地上的徒子遠，開始生活準備做飯，還不忘嘮叨：“是你那個不管事的老子麼，整天就呆在學校裏麵，你也不看看人家隔壁的黃老二家那口子，人家上了他的那節課就回家幫忙幹活，是那個老實爹麼，整天就知道輔導學生輔導學生，連自家的那個都沒有好好管好。”
生了火，老媽開門要出去，踹了在地上的徒子遠屁股一腳。
徒子遠站起身，朝床邊走去，拿起一個煮熟的玉米啃起來，跟著打開了電視開始看。
奶奶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跟著開門去了別屋忙自己的事，老爺見奶奶開門出去，跟著朝徒子遠旁邊湊了過來，把徒子遠手中的遙控器搶了過來，將電視關掉。
“老爺。”徒子遠轉頭看了看老爺。
“啪。”老爺一拳打在徒子遠的肩上，這練武的老爺就是喜歡來這招。
“真像當兵？”老爺問，咯咯笑，樣子很憨厚。
“對啊,對啊，你有辦法的對不對。”徒子遠立馬興奮起來，老爺雖然是個老人，但跟他根本沒有一絲代溝。
“老頭有喃樣辦法哦，這個還得看你老爸的，俗話說一代人不管兩代事。”老爺笑笑。
“呀，我老爸聽你的哎，你說他他不會不聽的。”徒子遠說。
“嗬嗬，對我又沒什麼好處。”老爺說，站起身欲走。
徒子遠急了，連忙站起身朝老爺的後背打了一拳。
老爺轉過身，跟著雙手橫在前作要跟徒子遠比試的姿勢，這是爺兒倆以前經常比試的，老爺打小便教徒子遠腿腳功夫和氣功什麼的，老爺又是一個愛習武之人，身子很硬朗，雙手橫在胸前作半蹲狀朝徒子遠一拳打來，徒子遠連忙朝床上側倒。
老爺也沒有就此把手，唰的朝床上跳上去，跟徒子遠打在一起，想必也有好久沒有跟這個小子一起打了，還以為這小子拳腳生硬了，動了半天手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這小子不知道是怎麼練的，手腳還比以前較靈活，力氣也粗了不少，但是老爺好歹也是老油條了，薑還是老的辣，幾個虛動作便將製服了徒子遠，壓在身下，反扣著手……跟著是兩人一陣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