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清老僧見司徒明空這心氣兒如此之高的孩子竟能如此,也頗為欣慰,趕忙將其扶起,道:“不必前輩晚輩相稱了,施主不妨叫老僧淨清大師,佛曰眾生平等,老僧不過年長施主一番,又何來前輩晚輩之分呢!”
司徒明空恭敬道:“是!”司徒明空卻又說,“那麼淨清大師也不必施主施主相呼,不妨就叫我逍遙吧!”
淨清老僧其人闖蕩江湖已久,從來不過分深究於那江湖輩分禮儀,故而微微一笑,叫道:“逍遙!”司徒明空也點頭一笑。隨後,二人一麵行走,一麵繼續聊天。司徒明空問淨清僧人道:“淨清大師曾經也登過蜀山?”
“不錯,老僧曾經年輕之時,被蜀山的一位前輩相救,那位前輩至今不知姓名呀,倒是他的一位徒兒,倒是與老僧我十分交善。那位徒兒的名字叫獨孤宇雲,至今已成了蜀山仙劍派的掌門人了!”
司徒明空噢了一聲,道:“獨孤前輩也算得是我的師長了,不過傳我禦劍術的,卻並非劍聖老前輩!”司徒明空故意賣了個關子。過了會兒等那淨清僧人相問,司徒明空方才答道:“教授在下禦劍術的乃是一位放蕩不羈的酒前輩,江湖人送外號‘酒劍仙’!”
淨清老僧聽得“酒劍仙”三字,不禁喜道:“哈哈,原來是獨孤宇雲的師弟司徒鍾呀!”淨清老僧好似與那酒劍仙前輩十分相熟悉,提及他時,這位年邁老僧竟是矍鑠無比,笑得宛如嬰兒一般可愛。淨清老僧輕咳了幾聲,對司徒明空說道:
“逍遙莫怪,老僧想起昔日舊友,有些感懷罷了!”
“無妨無妨,等到日後有機會了,就讓逍遙帶淨清大師前去拜訪我那酒鬼師父!”司徒明空頓了頓,繼續說道,“隻可惜大師是佛門中人,卻是不能與我那酒鬼師父品遍天下美酒了,說來豈非一大愧事!”
“也不怕告訴逍遙施主,想我淨清在中年之時結識了司徒兄,他比我年輕了二十餘個歲月吧。就在那個時候,我都是個不拘泥的小和尚,平日也喝酒吃肉,現今亦是如此啊!”淨清大師說起這些事,倒不像難以啟齒,反而引以為傲,“我不覺得喝酒有什麼不妥,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淨清僧人興致昂昂,“我那時與他喝酒,就敗得一塌糊塗,如今再與他喝酒,恐怕我已是年邁了,更不能勝其分毫!”
司徒明空笑了笑,道:“這沒什麼的,到時候一比就知。同時我倒欣賞淨清大師您,身為佛門中人,尚敢喝酒吃肉!”
“老僧自以為喝酒吃肉並非不妥之事,相信在那不久之後,總會有一人打破這不合規矩的慣例佛令!”
司徒明空聽得他所說,細細一想,果真有理,不久之後,確實有一僧人喝酒吃肉,而且也被奉為得道高僧也,同時從那時起,喝酒食肉在某些寺廟,竟也從那佛門條令之中擇了出來。至於那人是誰,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