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王大虎,我和胖子胖子去到黎叔兒的辦公室,將在移動、聯通調查韓文浩通訊記錄受阻及詢問王大虎的事兒彙報了一遍。當聽到我懷疑王大虎利用喜來登賓館在從事某種我們未知的犯罪行為的時候,黎叔兒眉頭皺了起來:"你他娘的腦子進水了還是讓門給擠了,我讓你們去查找韓文浩的通話記錄和徐雅軒的下落,你們一件正事兒沒整明白,卻琢磨起了沒影的事兒,咋地,我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我和胖子被黎叔兒訓得有些臊眉耷眼的,訕訕地傻笑了一陣兒後,一邊嘴裏說著"我們這就去查徐雅軒的下落,一邊慌忙退了出去。
離開黎叔兒的辦公室,我們倆順道拐到了冷小煙的刑事技術室,問了一下韓文浩胃容物的毒檢情況,得知韓文浩的胃內還有一定量的酒精飲料,說明死者生前曾引用過一定量的白葡萄酒,但絕對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來,韓文浩死於繩縛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是基本上可以肯定了。
離開冷小煙的辦公室,我和胖子直接開車去了情報中心。情報中心主任劉榮權是個五十來歲的胖子,因為平日裏求他幫忙的人不少,被慣出毛病了,看誰都牛逼哄哄的,可刑偵大隊也都是牛逼的主兒,根本不尿他,以至於警隊和情報中心的關係一直不融洽,所以當我和胖子向他道明來意,想調一下市內各單位的職工數據後,劉榮權推三阻四的,一會說內勤請假了,一會又說數據升級維護,就是不痛快的指派人去幫我們查找。
我和胖子見劉榮權辦事兒這麼磨嘰,心說你他媽還真是被慣出毛病了,你難為被人也就罷了我們是誰,師傅是黎叔兒,那老頭子慣過誰,要是知道劉榮權這麼難為我們,估計都敢堵著情報中心的門罵街,但我們不能那麼做,要不顯得我們多無能啊,屁大點兒事都得把師傅抬出來唬人。
"劉主任,你知道我們辦的這起案子涉及誰嗎?"我遞給劉榮權一根煙,他看了看,才讓我幫他點著。
"那你知道這起專案的組長是誰嗎?"我笑眯眯地看著繼續跟我們擺譜的劉榮權,繼續不溫不火地說道。
"誰啊,你小子鬼頭蛤蟆眼兒的,又想扯虎皮拉大旗吧,告訴你,別跟我玩兒輪子了,不好使。"劉榮權覺得一下子戳穿了我的虛張聲勢的詭計,遂自感得意地冷笑道。
"啪",我用力一拍劉榮權的辦公桌,騰地站了起來,指著他喊道:"姓劉的,你跟我們裝啥,啊,我告訴你,我他媽這不是私事兒求你,要辦私事兒,你也不好使,明告訴你,我們來,是耿維新局長親自指派的,這起案子,是省廳掛牌督辦的特大案件,你不配合工作是吧,行,我們還不jb查了,你就等著耿局長親自請你喝茶吧,操!"
一見我腦門子青筋都起來了,真是一副帶著尚方寶劍、有肆無恐的暴發戶嘴臉,劉榮權也迷糊了,他也怕萬一真耽誤了案件偵辦並造成惡劣影響,到時候影響了耿維新的仕途,那他就得是第一個挨刀的倒黴蛋。
想到這兒,劉榮權趕緊滿臉堆笑地把話往回拉:"您看你們這來小年輕的,咋還不經鬧呢,說激眼就激眼,行,你們刑偵牛逼,淨辦大案子,不給誰查,也得給你們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