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夢能活蹦亂跳的時候已經是到了禹城的時候,一路上和明月鬥嘴和司徒允掐架,偶爾和司徒夜鬥上一鬥,也算過的愉快。禹城的房屋和起居條件自然不能和皇城相比,城內還好,城外風大塵多倒也別有一番塞外風情。安頓好以後,明月就迫不及待的來尋如夢。司徒夜對司徒允說:“明月這丫頭和誰都相處不來,倒是和如夢投緣。”司徒允笑道:“還不是你把她慣的,膽子小就算了,還清高的要命!這和那幾個夫人當然相處不來。”司徒夜難得笑笑說“明月,本該是天上的明月,我怎舍得讓她蒙塵!爹娘去的早,如果連妹妹也照顧不好,將來怎麼和他們交代啊?”司徒允歎了口氣,拍拍司徒夜的肩膀以示安慰。“這也許就是上天注定的,讓明月遇見如夢,夜裏不長做噩夢,不再動不動就哭了,對我的依賴也減少了!”司徒夜說著,臉上掛著自己也不察覺的笑容。“說起我那嫂子,那可真是一朵奇葩,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麼啊?”司徒允滿臉期待,希望他七哥能略說一二,誰知司徒夜揮揮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如夢在心底高興著,這天高皇帝遠的,多麼自由啊!愛幹啥幹啥愛咋地咋地!明月在一旁畫畫兒,自從見了如夢給她畫的那幅畫以後她對如夢更是心服口服了,畫的太好了,宮裏的畫匠怕也沒她畫的好。她早就想學,可哥哥卻說,如夢身體不好不能教她,真實的哥哥越來越不疼她了,還是如夢好,這不,今兒個就教她基礎課。不過,如夢說這個叫國畫,還真難學。
就在這時來了一個如夢意想不到的人,歐陽祁靖,她哥哥,暈,當如夢接到仆人送來的消息時,簡直不敢相信,她這個素未謀麵的哥哥來看她?沒這麼單純吧!還在相府的時候,從香菱口中得知,歐陽祁靖從小就不愛甩自己啊!不過還是得硬著頭皮上啊···進了前廳就見司徒夜坐在主位,左側坐著司徒允,右側坐著一個穿著鎧甲的高大男子。如夢衝他叫了聲大哥,那人拿眼瞟了如夢一眼,有些許驚訝,說了句免禮。又喝了口茶滿臉冷淡的說“我是奉家母之命前來探望妹妹,現在既然沒事,那我就告辭了!”說著起身要走。如夢好久沒有丞相府的消息甚是著急,小跑著過來扯歐陽祁靖的衣服問“娘親還好嗎?”那人一愣隧道“你還知道關心她啊!”語氣間的譴責讓三人吃了一驚,不過如夢隨後反應過來了說“大哥別生氣,夢兒以前不懂事,牽連娘親受罪,是夢兒的錯!”見她言辭懇切歐陽祁靖倒沒什麼難聽話可說了。
司徒夜朗聲說“歐陽將軍坐下說吧!夢兒剛受過傷,身體不好。”歐陽祁靖心底的疑問更深,這個從小花癡的假妹妹真的變了,連向來冷情的司徒夜也為她說話,不妨留下查個明白,也不枉白跑這一趟。如夢感覺歐陽祁靖對她的態度不像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態度,倒像是對敵人的態度,自己沒怎麼著啊!頂多就是,小時候娘親和爹爹都疼如夢多一些,特別是爹爹,對他不聞不問,但那也不管自己的事兒好吧!如夢的好奇心被充分調動了起來。她主動給歐陽祁靖續上茶水說,哥哥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不如妹妹備桌酒菜,今晚給哥哥接風洗塵如何?看這言辭,看這神情,和以前的如夢有天壤之別,難道自己不在家的那幾年她真的可以變成這樣落落大方,沉穩有禮的女孩子嗎?感覺如夢的手在他眼前晃動,他心神一動一把握住看著那雙聰慧的眼睛說“好吧,就按妹妹說的辦!”看到這一幕,司徒夜真是沒來由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