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看起來還有些充裕,但是這天氣說不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暴雨來臨,所以大家不敢有一刻的懈怠。
曾毅也在隨行之列,他做的是蘇秦的車,蘇秦的車故意在最末端出現。
車列才出了縣委政府的大門,突然間就湧出了一大片的農民把車子給堵住了。
他們群情激奮的嚷嚷起來,花映月一見這麼多的人來堵車,立馬吩咐攝影師道:“快拍下來,拍下來,這可是大新聞。”
攝影師擔心道:“映月姐,這麼來不好吧,萬一上頭追究下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花映月目光衝他一瞪眼,訓斥道:“咱們此行的目的是抗震救災,如果群眾心中呼聲都不能如實的報道出去,這說明什麼,說明陽城縣在敷衍抗災,如果因為救災不力導致百姓流離失所,那我們才要被追責。”
攝影師一聽這樣,不敢遲疑了,立馬開了攝像機繼續直播。
“全國電視機前的觀眾,你們好,我們此刻正在前往進行泄洪蓄水的百裏鄉,可是車子才出了陽城縣,便遇到一群百姓進行圍堵,眼下是現場畫麵。”
畫麵切到了車窗外麵,百姓們群情激奮,口中嚷嚷道:“保我家園,保我家園。”
曾毅在車內看著這一切,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蘇秦輕咳提醒道:“別笑了,被人看見小心給你來個特寫。”
曾毅臉色一頓的,立馬變得一臉凝重起來,他心裏則是笑開了花:“都說台上的最能演戲,要我看這當官的才是最能演戲的。”
花映月立馬下車進行采訪:“這位大叔,我是省電視台的記者,請問你們為什麼要來抗議?”
“俺是田家溝的,聽說要把我們的家給淹了,就來了。”
花映月再問道:“請問田家溝是哪個鄉的?”
有一個年輕的小夥搶話筒道:“我們是百裏鄉的,昨晚書記去和我們說要我們搬走,縣裏要把我們的家園給淹了,天地良心,我們招誰惹誰的,憑什麼其他地方不淹,就淹我們的家,這不公平。”
花映月聽明白了,心頭頓時響起了臨走前江墨卿告訴她的一句話:“這次抗洪,省裏很重視,已經決定在百裏鄉的翠平穀進行決堤泄洪。”
“省裏的決定居然和下麵的抉地差這麼多,這裏麵有貓膩。”花映月腦子靈活,頓時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繼續采訪道:“這位鄉親,據我所知,省裏並沒有決定在田家溝進行決堤泄洪,決堤地點其實是定在的翠平穀。”
花映月這適時的添了一把火,頓時百姓們更加沸騰了,嚷嚷道:“大夥聽見沒,這位女記者說了,省裏根本就沒讓淹了咱們田家溝,都是這幫龜孫子下黑手,瞧不得咱們村富起來,咱們和他拚了。”
一起慘不忍睹的打砸開始了,以杜嶽峰為首的公車被打砸破壞。
蘇秦的車也差點難以幸免,曾毅急忙搖下了車窗,衝百姓道:“喂喂,看看我是誰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