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響點頭道:“開始並不覺得,現在仔細一想才覺得,他那雙眼睛,和小蝶一樣漂亮……”
齊鳴緩緩點頭,道:“是啊,尤其是那種寵辱不驚的樣子,真的很像,小蝶是一個奇女子,她的孩子,自然不一般……”
齊響道:“要不要咱們明天就告訴他真相?也許這樣,他就不會一心求死了。”
齊鳴搖頭道:“還是不要了,這孩子從小受了太多的苦,冒然告訴他,也許反而會讓他記恨,不如……還是緩緩吧……”
齊響和齊鳴來到蕭啟臥房時,伊娜正在喂蕭啟喝藥,而李有才,正拿著兩個布偶在蕭啟眼前晃來晃去,蕭啟眼神定定的看著李有才的臉,不知道,他能不能活過那場劫難……
見到來人,伊娜和有才均是一愣,李有才俯身行禮道:“見過大帥。”然後看了一眼齊鳴,又謙卑的低下頭,看清李有才的臉,齊響和齊鳴均是一愣,隨即道:“你們下去吧。我們有事和蕭啟單獨說。”
等兩人離開,齊響和齊鳴坐在蕭啟床前,齊響道:“我和你明伯伯過來看看你,你不要緊張。”
蕭啟抬眼笑道:“明伯伯好。”齊鳴看向蕭啟的眼神充滿了慈愛。
齊響道:“蕭啟,我和你明伯伯過來看看你,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身上疼的厲害嗎?”
蕭啟淡淡搖頭道:“謝大帥關心,並無大礙。”
齊響又道:“你放心,明伯伯帶了名醫過來,這裏又有焦先生,你的傷一定會好的非常徹底,不會留下任何病根。”
蕭啟點頭道:“多謝大帥。”
齊響道:“我軍務在身,就先告辭了。”說完,向齊鳴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齊鳴坐在蕭啟床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蕭啟,眼神中滿是慈愛。
半響,齊鳴拿起放在蕭啟床邊的玉牌,假裝不在意的看看,道:“這玉牌很是精致啊。”
蕭啟點點頭,齊鳴又道:“據說,你是因為家境困頓才從軍的?”
蕭啟點頭道:“是,但是蕭啟並非見利忘義之徒,絕不會被判大齊。”
齊鳴點頭道:“展邦將軍忠肝義膽,自然不會惹人猜忌。嗯……剛才那個姑娘……是……”
蕭啟聲音中微露悲泣:“倘若蕭啟身體能夠恢複如常,必定娶她為妻。”
齊鳴點點頭,問道:“很漂亮,不知是誰家千金?”
蕭啟道:“她是白將軍的女兒。”
齊鳴沒有答話,心中暗想此女出身低微,斷斷不可為人正妻,在看蕭啟,雖然仍在支撐,但臉上滿是疲憊之色,心中萬分憐惜,便叮囑他好好休息,起身告辭。
以後的幾天,即使齊響不來,齊鳴也每日出現,每次都坐上許久,聊一些家常,聊天時,眼睛總是頂著那塊玉牌,直到蕭啟疲憊不堪時才不舍的離去。
蕭啟雖然心存疑惑,但畢竟精神不濟,也就沒有細想,隻覺他們的態度與這塊玉牌有關。
如此,又過了十日有餘,蕭啟的傷口終於有了愈合的跡象,精神也漸漸好了起來,每日也不再昏昏沉沉的,可以靠在軟墊上自己進食。
見蕭啟好轉,情緒也再未見異常,白鉞伊娜自然高興,可還是絲毫不敢懈怠,除了齊鳴等人前來,還是將蕭啟的雙手緊緊捆好。
齊鳴齊響的欣喜更加明顯,重重賞賜了焦先生和隨行的太醫,還派人去搜羅天下名貴藥材,運往中州。
蕭啟已經隱隱覺得,齊響等人的態度,恐怕和這塊玉牌的來曆有關,一直覺得應該把事情向他們解釋清楚,可是,他們一直沒有提,自己也不好貿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