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蕭啟的本來就不深的傷口已無大礙,他懇請安平等人不要說出赤額長嘯喚來群狼的事情,隻說是他們將自己救出。
與此同時,大齊軍隊已經推進到咯衛什王城附近。
自從上次偷襲蕭啟受挫後,咯衛什再無太大動靜,即使派出小規模的騎兵,也輕而易舉的被大齊解決。可蕭啟等人知道,斷斷不可掉以輕心。
蕭啟一麵派專人探查咯衛什王城附近的地形地勢,一麵讓已經投誠的各部派人過來,等人來後,卻沒有任何解釋,隻是讓瑞成和他們一起學習胡語。瑞成雖然抗拒,但出於對蕭啟的敬佩,也沒有拒絕。
這天,蕭啟忽然下令著急帳下所有將軍,投誠部落派來之人和瑞成到帳中一敘,外麵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直至三更天,所有人才信心滿滿的走出蕭啟大帳,而蕭啟帳中的燈,一直亮到第二天天明。
兩日後的清晨,紮卡親王率三萬騎兵向大齊宣戰,蕭啟命趙開疆率一萬重甲兵應戰,紮卡見大齊隻派少數騎兵出戰,早已存了輕視之心,加之被大齊攻到王城,心中焦急,隻想速戰速決,便根本沒有寒暄的衝向大齊陣營。
趙開疆所帶騎兵全是大齊精銳。與五萬咯衛什騎兵交戰,一時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紮卡親王隻想速戰速決,衝到趙開疆身前與他相鬥,僅僅一次兵器衝撞,趙開疆得到馬便後退幾步,驚覺的向後瘋狂跑去,沒跑幾步便將趙開疆摔在地上,趙開疆滾了幾滾,就一動不動。
紮卡大喜過望,策馬上前想活捉敵將,誰料當馬跑到趙開疆身側時,趙開疆忽然翻了個身,刀刃毫不留情的劃過紮卡坐騎的前腿。
紮卡向勒緊馬韁已然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馬被砍斷前腿,自己也跌落馬背。
可紮卡精通馬術,就地一滾便已經站起身,而趙開疆卻還沒來得及爬起,於是紮卡獰笑著走向趙開疆,卻隻覺腳下的土地一陣鬆動,一隻慘白的手從地下伸出,緊緊抓住紮卡的腳踝。
“媽呀!”紮卡慘叫一聲,想要掙脫那隻手,可那隻手卻牢牢的鉗住紮卡的腳腕。
而與此同時,趙開疆也一躍而起,將刀架在一臉惶恐的紮卡的脖子上,冷聲道:“還不投降?”
傍晚,咯衛什王城。
紮卡親王率領城中近半數兵力應戰,可直至現在仍毫無消息。
乞布依心中煩躁異常,便換上便裝帶著衛兵到城中走動,也許是由於乞布依近乎殘暴的統治,咯衛什王城中的百姓都麵無表情的走過,與斜陽映襯在一起,整個城池愁雲慘淡,暗淡無光。
這些景象映在乞布依眼中,乞布依隻覺更加焦躁,於是招呼衛兵準備回去,誰料正在這時,城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乞布依警覺望去,隻見一個渾身浴血的大胡子騎兵策馬而來,所過之處,鮮血淋漓。
那人見了乞布依,連滾帶爬的下馬,顫抖道:“親王他……早就投降了……”說完這句話,那人就昏了過去。
乞布依並不相信,可眼前景象卻仍然讓他懷疑。正在這時,又一名渾身浴血的壯漢衝進王城,他傷勢稍輕,下馬後施禮道:“大王,小的有要事向大王稟報。”
乞布依不想讓很多人知道,便示意那人跟上,快步回了王宮。
一進大帳,乞布依便下令讓人把守王帳,任何人不得入內。
那人等乞布依坐定,才稟報道:“啟稟大王,那……紮卡……早就投降了大齊了……”
“胡說!”乞布依大怒道:“你可知冤枉族人可是死罪?”
那人叩首道:“屬下怎敢胡說,今日我們與齊狗對敵,剛剛交鋒,紮卡便和他的親衛調轉馬頭,與齊狗騎兵一起向我們進攻,我等不敵,隻有小的和剛剛那名兄弟逃出……”
“一派胡言!”乞布依冷哼道:“紮卡是本王的親兄弟,一直以來忠心耿耿,怎會叛變?”
“小的親眼所見,句句屬實,恕小人直言,紮卡以前沒有反不代表現在不會反,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乞布依聞言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戰功卓著的異母弟弟,要說一點忌憚之心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也不能向一個低級騎兵表露心跡,於是拍案吼道:“大膽!竟敢挑唆本王與紮卡親王的關係?來人,將他壓下去關起來!”
那人嚇得麵無人色,大喊冤枉,可還是被護衛拖了出去。
可是,乞布依心中的不安猶甚,無論勝敗,紮卡到現在也應該回來了,可是,除了那兩名傷兵,竟然毫無紮卡的消息。
自己將三萬騎兵交付紮卡,想來即使戰敗到現在也應該有了消息,除非,紮卡真的像那兩人說的那樣,已經投降了大齊。
就在此時,乞布依的貼身護衛走了進來,俯身拜倒卻閃爍其詞,乞布依吼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