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個顫抖的男高音劃破寧靜,很快,警察局拘留房出現前所未有的火爆,三五成群站在遠處對著大鐵門指指點點。
歐陽月明眼眸急速收縮,呆呆望著那道掛在2米高處鐵門橫杠的身影,上吊!這是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詞,隻是以這種血腥的方式,卻是聞所未聞。
瀟風鈴的頭部為了穿過欄杆與欄杆之間的縫隙,兩側完全被磨得稀巴爛,頭皮和耳朵完全擠爛如泥滴落在地上,整個側麵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不過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的頭部已經嚴重出現變形,由於整個頭部無力下垂,一頭烏黑淩亂的長發筆直垂地,徹底擋住她的表情,不過估計一定很難看。
鐵門口處,滿地都是猩紅的血液和潰爛的肉泥,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在微風的誘導下,再次飄向眾人,很快,又再一次引起無數的嘔吐聲。
瀟風鈴死了,是自殺!
當劉涵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臉色出現了一陣凝重,急忙趕往何瀟雨居住的地方。
“什麼?”魏釗一聽瀟風鈴自殺身亡,臉色驟然一變。
即使是何瀟雨,衝茶的手都出現短暫的停頓。過了一會,他才放下茶壺,緩緩點燃煙抽了一口,淡然說:“真是自殺?”
“是的!”劉涵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出現古怪,微微猶豫一下說:“隻是,她自殺的方式有些怪異。”
“哦!如何個怪異法?”夏琪龍抿了口茶,仿佛問的漫不經心。
“上吊。”
“上吊?”慕容鈺覺得不可思議,傻兮兮的看著劉涵說:“你們牢房有繩子?也有房屋頂部橫杆嗎?”
“顯然沒有。”劉涵很想露出一個笑容,隻是發現,露出來的是苦笑,注意到何瀟雨默默看著自己,有些心悸的說:“瀟風鈴是爬上2米左右高度的鐵門橫杆,硬生生擠破腦袋上吊窒息而亡。”
“你的意思,是瀟風鈴憑著瘦弱的身體,攀上2米多高的鐵門欄杆,然後強忍非人的痛楚將腦袋擠出門外上吊而亡嗎?”何瀟雨說的很平靜,隻是語氣帶著強烈的懷疑。
“是的!”劉涵笑的更苦,這樣的說法,連他自己都不信,更別說別人。
警局來得電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事實就是這樣,為此,警局已經亂成一團。針對瀟風鈴事件,也出現了兩種聲音,那就是信與不信,可是無論如何討論,結果隻有一個,瀟風鈴的死是自殺,原因有2:1,牢房隻有她一人,鑰匙就在守夜的警衛上,而警衛上離牢房隻有50步距離,外人是絕對進不來,也不敢進來警局牢房殺人。2,死者瀟風鈴並不曾發出任何求救信息,哪怕是慘叫也不曾有過,因為瀟風鈴死亡的時間是警衛正常上班時間,所以警衛不可能睡覺,即使出現打瞌睡現象,驟聞呼救或者慘叫,他也會驚醒。
“不可能。”何瀟雨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駁。
“我也不相信!”劉涵歎了口氣,緩緩說:“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能去看看嗎?”何瀟雨煩躁的把煙按息在煙缸裏,事實上,瀟風鈴死了,對於何瀟雨而言,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原本還期望可以從她嘴裏得到什麼,如今看來,這一切已經變得不可能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她死亡的真正原因,說不準還能發現新的突破口。
“可以!”劉涵爽快的點了下頭。
警察局。
拘留房已經進過一次大清洗,可是濃烈的血腥味似乎並不曾隨著清洗消散,尤其那兩根鏽跡斑斑的厚重鐵門欄杆,已經被染上厚厚一層暗黑色的猩紅。
牢房很簡單,3麵都是水泥牆,正麵一個大鐵門,裏麵全部平坦的水泥地,除了一個發烏的電燈泡,整個牢房並不曾擺放任何東西。
何瀟雨等人強忍的刺鼻的血腥味,不停的觀察周圍,似乎期望從中發現什麼。
望著遠處幾道身影,局長微微皺著眉頭看向劉涵說:“他們究竟是誰?你怎麼隨隨便便就讓無關人等進入這裏?”
“舅舅!相信我,我不會害你,討好他們,你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劉涵緩緩抽了口煙,看著何瀟雨的身影說:“這群人之中,有個人姓何。”
像是想到什麼,局長神情驟然一震,顫抖的說:“難道是深圳的何家?”
深深看了舅舅一眼,劉涵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是的,不過因為某種原因,他並不想讓他父親知道,所以,你一定記住,不能聲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