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璟有些激動,自然的也就越發小心了,就害怕的自然還是在這密室裏遇見什麼人。
根據地上的痕跡判斷了之後,端木璟毫無意外地選擇了最近的一條道路進去,但是裏邊兒卻來的卻是女子的聲音。
女子的歌聲。
端木璟心道,這麼尷尬,這地方莫不是別人金屋藏嬌的地方,現在被自己撞了個正著?
自然是她想多了等到偷偷躲在外麵看時,隻是一個女人在唱著歌,聽著倒是不像楚地,乃為巴蜀等地的音調,這可是有意思了,音色緩緩而不沉重,似乎聽著乃是為懷鄉的聲音。
思鄉之音?
端木璟躲在暗處細細瞧著那個女子的身影,但是瞧地並不真切,隻依稀看到一個輪廓。究竟是何種模樣倒是另外一說。
心中正暗自調侃自己,她本是一個女子,好看的心上人沒瞧見幾個,倒是女孩兒也遇見不少了,不知這人被放置在這個地方,比之地上宮苑的麗妃是否還要美上幾分,不然緣何讓人把這麼個美人兒特意地放置在這裏?
聽了一會兒女子歌唱鄉音,端木璟到底是擔心被人發現,隻覺得這件事情可以旁敲側擊問問麗妃,也許也有知情的人也不一定,正轉身要走,那鄉音兀自停了。
“既是已經在那邊聽了有一會兒了,卻不見見是誰就走,豈不是顯得很是無禮?”
心中一驚,端木璟轉過頭來,這人竟然是早就知道自己在這裏了?
那女子卻又說:“你要是忙著走,也就罷了,但是這個地方,進來本是很容易的,一旦要出去,隻一條死路而已,不然你以為為何沒有這地方隱秘如此,為何沒有守衛?”
端木璟不信了她的邪,正抬了腳要離開,實在不想過多糾纏,女子隻又道:“你隻往回第二步踩下去半步看看是何情況便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端木璟果真是按照女子的說法踩了半步過去,卻聽得緩緩一陣異動,自己的腳下竟然在動,並且是緩緩在動。
不好!
端木璟心中驚住,竟然是輕重承壓裝置。這一旦再動半步是必然會交代在這裏的,來時恍惚不覺得,回去了竟然有著許多機關,是自己觸碰到了?
女子聽得端木璟這邊的動靜,並沒有出來,隻輕輕“咦”了一聲,道一句:“竟然是位身段曼妙的女子,這可是第一次,幸會地很。”
端木璟不敢動半點兒,保持住自己的身形,隻道這個女子是真厲害了。自己這身裝束一直都是男子身份,但是女人並沒有看到自己,卻是如何得知自己是位女子?
“你也無需驚訝,若你是位男子,斷然沒有身輕到這個地步的,若是男子,隻怕這輕重承壓早就觸發了機關何必等到現在都沒什麼動靜。”
聽了這話,端木璟心裏卻是苦的,這叫做沒什麼動靜?她可是看到了自己頭頂上蓄勢待發的強弓勁弩。
並且聽她的意思,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已經性命不保了。
“你這女人為何心腸這般狠毒,如果我是來救你的,並不是來你的敵人,你這豈不是錯殺了別人,心中便沒有一點兒愧疚感麼。”
端木璟強詞奪理的本事也是一流了,原本是自己一頭紮進來誤闖了機關,到頭來還怪在被人身上。
“這有何狠毒不狠毒的?”女子半點兒沒有生氣,隻為端木璟道:“此地上磚石,乃是特殊的材料,並不為地麵上普通的磚石,人要是正常走路進來,本該是會發出較大的聲響的,但是你進來卻隻有很小的聲音,可見自然的不是鹹陽宮中的人。”
“但是如果你是認識我的人,聽到我的聲音了,又為何沒有半點兒驚訝,何況這歌聲本是唱給你聽的,你聽了不出一點兒聲響,不與我見麵相認可見自然的也就不是我認識的人了。並且聽到後麵,你竟然已經要走了,動作仍舊是鬼鬼祟祟,焉知是不是無意之間闖進來的小毛賊?”
說完了這些,女子才最後又來了一句:“這位姑娘也是好生無禮,我本來還讓你直接進來,是你自己要退回去的,如此一來,可不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聽到這一番分析,本就有些支持不住餓的端木璟在那承壓裝置上硬是差點兒要逼出一口老血,比自己還能夠說的,這真是第一人了,不簡單不簡單。
端木璟隻說道:“在我們那邊,有個故事,乃是說的金屋藏嬌,說有一人,見到一個相當好看的女孩子,於是對自己的母親就說了,如果能夠得到這個女孩兒,必然是要用黃金打造的屋子來將人藏起來,我們便戲稱為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