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大多在一個新到的環境後,睡眠狀態都是很不穩定的,更何況出自專業級的刑天了,白天的鬆鼠和托天叉給他的潛意識留下來太深的印象。所以,在黎明前天還在黑暗的時候刑天睜開眼睛,警覺的集中注意力凝聽左前方。
自七星決有了翻天覆地的蛻變後,刑天的感知上升了數倍,此刻更是清晰的聽到了遠方的聲響。
樹木的折斷聲和物體撞擊聲夾雜在風吹森林樹木被風吹動聲中隱隱約約傳來。從聲音上判斷,事發地點應該是離刑天“居住”的大樹有段距離。
刑天保持剛才睡眠狀態一動不動的仔細聆聽,並結合以往叢林生存的經驗來解讀遠處正在發生的事情。
顯然在此黎明還沒到來的時候,正是夜間食草類動物餐畢回家的時間,也是肉食性動物在一天中獵食的最佳時刻,但從遠處的樹木的折斷和間或的吼叫來看,顯然不是獵食行為,如此激烈的戰鬥預示著彼此實力的平衡,沒有一種食肉動物會傻到招惹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家夥,這也是為什麼在亞馬遜河中河馬和鱷魚能磨肩擦踵而沒有流血事件發生了,搞得傷痕累累以獲取一件果腹的獵物不是明智的行為,人性化點,也不是居家過日的活法,更何況受傷後不說有無實力保護辛苦的財產,單單是實力的下降就使自己處在危險的境地,也許來個小狗小貓的就能陰溝翻船。也不是動物間的原始性衝動行為,雖說打死打傷的行為對與獲取異性青睞這個終極目標來說還是值得付諸實踐的,可往往在爭鬥出現某一方處於下風的時候,就會出現逃兵的現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無師自通的哲學,隻要活著總會有機會,麵對強大的對手還要硬撲的傻瓜早已經被淘汰了,所以同性爭奪配偶的情況也不適合遠處的情形。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兩方為了某事而大動肝火,鬥誌旺盛的PK的不亦樂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既然這裏刑天還沒能發現一個自己之外的人類,那麼結果就很顯然了,他們在為了食物,抑或說是獵物。
“為了寶物也說不定。”刑天琢磨,畢竟這裏不是一個不能以常理判斷的世界,保不齊出現西遊記裏黑熊妖搶劫青蛇怪的橋段。
但不管如何,刑天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撿不撿便宜姑且不論,見下世麵也是好的,單從鬆鼠的和野豬能得出的信息畢竟太少了,不利於在這個未知的世界給自己定位,難道以後見到一隻兔子都要敬而遠之?!
拿定主意,刑天慢慢溜下大樹,倒拖天然兩股托天叉向事發方向潛行過去。
在這種原始森林中行走,很是讓習慣平原開闊地生存的人類發怵的,無數的大樹姑且不論,四處橫生的半人高的矮灌木和四處攀爬的藤腕就得讓人很是費一番力氣,更不要提其中可能暗伏的危機,真要竄出一條蛇啊蜘蛛的和他開個玩笑樂子可就大了。但這些對往日的刑天來說還能構成寫麻煩,但對於七星決大漲的刑天來說,就絲毫沒有任何難度了,剛不要提多年的叢林訓練,那汗可不是白流的。
緩慢的攀上一個棵合抱粗的大樹,刑天探頭從枝葉的間隙中向肇事者窺伺。
作案現場出現了短暫的暫停,兩頭暗黑色皮毛的巨狼與一隻舉著托天叉的野豬在對峙。這隻野豬明顯和昨天的那個有很大的區別,不但個頭達到了三米長一米半高,托天叉更是達到了將近一米,如同兩柄彎刀一樣在黎明的天光中散發著冰冷的死亡氣息,直指對麵那兩頭兩米半長的家夥。
看起來雙方實力已經得到了彼此的認同,從兩頭巨狼中一隻拖著條斷腿,一隻腰側有道一尺多長的口子中,可以看到這一對狼顯然受到了不輕的打擊,但四隻泛著綠光的眼睛中依據充滿了狠曆和狂暴,死死的盯住眼前已經傷痕累累的野豬。
刑天點點頭,也看到了在不遠處有一隻類似山狸的東西躺在地上。事情很顯然,定是兩隻狼被這隻估計餓瘋了的野豬給打劫了,刑天可不認為野豬能在這樣的環境中能捕捉到山狸,從野豬雜食性的脾胃中,就能推斷這種家夥對於捕捉動物不是很在行。這兩頭狼顯然是一對,極有可能一隻逮到獵物後被野豬欺負了,然後很不公平的開始召喚老公抑或是同伴——反正看不出它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看它們體型一大一小,姑且定論為夫妻好了——來共同給這個野豬個教訓。
片刻間雙方又開始了最後的拚鬥。
看起來雙方的火氣都上升到一個相當的程度,野豬生性孟浪還在可以理解中,這兩頭狼如此狠命估計是因為被打劫的屈辱感加上配偶的受傷,讓它們不管不顧的投入了全部的戰鬥熱情。
野豬不出意外的是衝過來踏過去,試圖用托天叉和狼來個親密接觸,而那頭比較大的狼速度飛快,邊躲閃邊個野豬纏鬥,邊利用身體的靈活時不時的咬上一口,另一頭狼用三條腿跳來跳去,間或停下張嘴給野豬個月牙狀的“暗器”。莫不是傳說中的風刃?刑天嘀咕。那團東西無色而透明,但分明能看到它在空中劃過,或是擊中野豬留下道或大或小的傷口,或是擊中地麵激起一片塵土,或是把旁邊的大樹給切來削去,一下能打大樹兩寸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