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啊!”刑天不由得對以後的日子充滿了擔憂。
這時連續被傷害而又屢次不能攻擊得手的野豬,似乎喪失了最後意思理智。
褐色的小眼睛慢慢轉成了紅色,猛然間,做出了一個差點讓刑天跌下樹梢的行為:身子往後一躬,屁股後”通”的一聲巨響,噴出一團暗黃色的氣體,同時野豬如同一道黑棕色的閃電衝向了那在它眼中可惡的巨狼。
條來跳去的巨狼本來就斷了條腿,這下更是不能及時躲開,隻來得及一聲哀號就被野豬叉挑在頭頂,發出瀕臨死亡的低吟。
野豬回過身來,舉著眼看就玩完的敵人向另一頭巨狼示威。
巨狼一看同伴的慘樣,登時仰天長嚎,同時身體仿佛吹氣一樣膨脹數圈,個頭竟然趕上了野豬,一改遊鬥的作風直衝野豬而去,本來就極快的速度更是讓人看起來仿佛一道殘影,瞬間就衝到野豬前,跳到空中。
剛剛取得階段性勝利還在舉著巨狼慶祝的野豬明顯沒反應過來,隻擺了下頭就被這頭自己膨脹的狼跳在背上,咬住了脖頸。
連遠躲在樹上的刑天都能聽到牙齒和骨頭摩擦的“哢哢”聲,野豬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暴怒的野豬開始亂衝亂撞,試圖把背上的狼甩下來。叉子般獠牙上的狼是甩掉了,可身上的狼盡管被甩的在空中亂翻,卻是牢牢的咬住野豬的脖頸好不鬆口,倔強的要把叼住的東西統統沒收。
絕望中野豬一聲悶哼,屁股後又是一團氣體,帶著巨狼向前猛衝,直接把一棵碗口粗細的樹個掀翻,巨狼也被甩到了野豬頭前,但仍然咬住不放。
拚死掙紮的野豬那會放過這白送上來的機會,用獠牙頂著巨狼一路飛奔。
“嘭!”
視線被巨狼擋住的野豬直接又撞上了一個樹,隻不過這棵樹不是碗口粗了,刑天估計地球上飛奔的坦克撞上都立馬被動刹車,果然毫無懸念的,野豬狂暴的速度瞬間為零。
“嗚!……………”
“吱!吱!………”
兩個家夥同時哀鳴,野豬的托天叉般的獠牙把巨狼給釘在了樹上,然而作為釘子的野豬的獠牙也深陷樹身進兩尺,血沫子從口中噴出,脖頸擺脫了狼的攻擊,但險些被咬斷的脊椎骨在猛烈的衝撞過程衝已經受到不可遏製的折斷的趨勢。
看著巨狼被釘在樹上有的出氣沒得進氣,野豬也在四腳亂蹬,刑天不禁感歎:大便宜啊!!!
眼看親密接觸在一起的難兄難弟開始共同奔赴極樂世界,刑天迅速找了棵遠離鬥毆現場而又能觀看到得大樹迅速的爬了上去。
這裏的黎明靜悄悄,刑天可不認為自己是唯一個關注這裏的生物。
不說剛才的鬥爭持續了持續了將近半小時,單單是彼此虛張聲勢的吼叫和垂死的哀嚎聲就給方圓二裏地的家夥們吹響了集結號。
強者鬥爭的時候或是一方勝利了,不見得會有什麼東西來打擾,但鬥爭的雙方都發出了“我快死了,大家結合,先來先得!!”的吼叫後,刑天如果還在現場的話,估計就給順便“和諧”了。
所以及時遠遁是刑天明智的選擇。一方麵雖然七星決進步神速,但自己去不想大殺四方,威震叢林,在這個危險地方體力消耗過度就是死亡的前兆;在一方麵,有多大的一堆屎就能招來多大的一群屎殼郎,這時候正是全麵了解諸強的時候,起碼混個臉熟,以後再碰麵了也就能決定取舍的尺寸了。
但是便宜還是大大的,相信這四頭東西的肉自己是沒份的,從一開始也就沒指望這個,但是刑天估計沒有一種生物會有啃食野豬拿托天叉叉頭的興趣,而這個才是自己最關心的和渴望的。
在這麼一個陌生而又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手裏有點自衛的東西雖說不能給自己套上鐵褲衩,但總歸有了一搏得依仗,也算讓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有點安慰。
這時的叢林開始完全蘇醒了,眾多的大大小小的飛禽撲棱過來忽閃過去的,招朋喚友的揀蟲啄籽。鬥爭戰場也開始出現了勇敢的先頭兵:一隻模樣像荷蘭鼠的家夥探頭探腦的跑了過來,先是嗅嗅那頭可憐的爭奪對象,再是謹慎的慢慢靠近死去的那隻較小的狼,這時那頭野豬的腿猛地一抖,發出“撻”的聲響,驚得本來就心肝抖動的探路者抱頭鼠竄,消失在叢林裏。
“嗬嗬……”刑天笑的眉頭亂翻。
笑到一半就凝固了,因為刑天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頭早已死去多時的山狸身上多團什麼東西。剛才可能由於光線的原因沒有注意到,現在卻是清晰的看到那是隻巨大的蜘蛛,身子足有一米大小,手臂粗的八條腿四隻撐在地上,四隻按住山狸。由於是背對著刑天,不能看到正麵,但那兩隻巨鼇和渾身手掌長的黑毛宣告了主人的不好惹。
在刑天一愣神的功夫,這隻巨大的蜘蛛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目標,一縱身子,帶著獵物就那麼著悠悠然升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攜帶著山狸消失在刑天的眼界……
刑天覺得脖子裏直冒冷氣,撲棱著腦袋在身前身後上下左右的猛照,再也沒有發現這個玩意的影子,也沒有類似的存在。